刘健接过话,道:“皇上,臣要弹劾!”
“皇亲国戚不止张家,若皇上不拿出严惩的态度,不但张家会肆无顾忌,其他皇亲国戚……”
“这是最后一次了,若再不知收敛,摈除出京!”朱佑樘沉声说,“他们敢一而再,再而三,就算冒着你母后活力,我也不容他们了。”
“也不知当初阿谁李神医去哪儿了,也不知他会不会治牙疼……”朱佑樘叹了口气。
两人无法,只得拥戴:“皇上贤明。”
“朕不忍你难堪,你就忍朕难堪?”
“哎呀,莫哭莫哭。”朱佑樘顿时心疼,一边帮她擦泪,一边包管:“届时,打轻点也就是了,不过,模样得做……”
朱佑樘批阅奏疏,不时捏颗果子送入口中,咬上一口糖汁流出,味蕾咀嚼着甜美,极致享用。
“这个……”朱佑樘想起媳妇,道,“天然是还田于民,不当敛财也要还给人家……”
朱佑樘苦笑笑:“好了,你们退下吧。”
“直夫兄也来一首?”唐伯虎转移话题。
“父皇,要我说,直接削了他二人的爵位算了。”
“那里那里,程大人谬赞了。”唐伯虎都被夸的有些不美意义了,他在外人面前装一下还行,在这位十二岁秀才,二十二岁榜眼程侍郎面前,他是一点优胜感都没有。
程敏政捋须笑道:“小友过于谦善了,这首词倒是极好,呵呵……虽不及,亦不远矣。”
朱佑樘连着唤了几声,不由苦笑,“唉,真闹心啊!”
“小张,小张……”
一声娇斥传出去,紧接着,镇静后快步走来,到了近前,朝天子夫君简朴一礼,继而在一旁落座,斥道:
李东阳无语至极,拱手道:“娘娘说的是,臣言语不当。”
眼下,他高中解元,又即将会试,很有一飞冲天之势,确非常符合。
“国舅再如何,他们总不会想着对于你吧?可这些个文官……”镇静后梨花带雨,“本日他们敢弹劾臣妾娘家,明日他们就敢弹劾臣妾,皇上,你就看着他们这么欺负我?”
“那你母后还不得吃了我啊?”朱佑樘苦笑,“皇亲国戚多了去了,不宜惩办力度太大。”
朱厚照哼道:“父皇你的放纵,只会换来有恃无恐。”
“还不是因为你那两个娘舅!”朱佑樘疼媳妇,不过,对两个舅子无一点好感,“刚刘健、李东阳他们弹劾寿宁侯、建昌伯……”
刘健谢迁还是感觉叛轻了,想再让皇上加点,李东阳却抢先施礼,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