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照目光猜疑，问：“你该不会说，你去交趾做这些，也是出自宪宗天子的授意吧？”
好久，朱厚照道：“朕能够不打击工贸易，不过，朕也不会大力搀扶工贸易生长，这锅水，还是一点一点渐渐烧来的好！”
李青笑了：“皇上可听过晏子使楚的故事？”
“无需思疑，我没需求骗你，亦没表情骗你。”李青说，“有些事是瞒不了人的，你若仍持思疑态度，大可遣人去探查一番，看看是否如我说的这般。”
“你说这些，是怕我打击工贸易是吧？”
“没错！”
“甚么信物？”
李青欣然道：“海上互市至今，上至江山社稷，下至千万百姓，都喝上了温热的‘茶’不是吗？”
朱厚照故意说他往脸上贴金，却毕竟没说出口，转而道：
“别扯甚么朱家人。”朱厚照哼道，“诸藩王才走多久啊，之前你领教过他们的自擅自利，莫说汉王一脉被抹了去，即便被大明承认，也万不会如此捐躯。”
“这是在玩火！”朱厚照道，“就这么搞下去，天下迟早要乱起来，且是大乱！”
抿了口温热的茶，李青打比方，“大冷的天喝杯热茶身心暖暖，可这茶不恰是火烧出来的吗？
好半晌，他复苏下来，神采庞大的看着李青，欲言又止。
朱厚照咽了咽唾沫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，似是没有减缓发干的喉头，干脆一饮而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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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说这些有的没的，说重点。”朱厚照深吸一口气，道：“说些能取信于人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