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好吧,他们并不是全都拧成了一股绳,有弹劾厂卫为了建功,用心制造冤假错案的;有劝谏儿臣不要过于重用寺人的;另有主张杀刘瑾他们的……”

“父皇,您好些了吗?”朱厚照欺身上前,在床边坐了,满脸担忧,患得患失。

“这不还是变相从宽措置吗?”

“好了,说说政事吧。”朱佑樘问,“现在群臣那边如何?”

“那也要杀很多人,就那些人……就算有些功劳,也千万抵不了过。”朱厚照道,“乃至很多人压根儿就没功绩。”

目送他走开,朱佑樘叹了口气,自语道:“大略就是他了,厚照倒是慧眼识人,老早就看出来了。就是……他现在不乐意干活了呢,是我们老朱家虐待他了?”

“这偌大的江山,非一人能管理,莫说是你,便是太祖、太宗,也是一样,天子只能把控大局,详细还是要上面人做的,不能把人给全获咎死了,不然,不然,咳……”

朱厚照幽幽吐出一口气,无声点头。

朱佑樘收起思路,脸上漾起慈爱,暖和道:“生老病死,乃人之常情。”

朱厚照道:“所求分歧,天然也形不成太大杀伤力,现在翰林院也下了场,他们则都站在了儿臣这边……”

这些谁也说不出个详细,却能够预感,数量会非常大。

“父皇不是说你这不对,父皇只是想提示你,凡事要有个度。”朱佑樘道,“赃官百余,贪吏数千,武将、犯警勋贵数十余人;这个数量放在全部大明并不算多。可你要晓得一点,你要措置,要面对的毫不是这些人。”

本年的冬月仿佛格外冷,望着灰蒙蒙的天,他感遭到了彻骨寒意。

朱佑樘微浅笑了,抬手摸了摸儿子的脸,欣喜道:“我儿长大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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