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照苦笑道:“这是摆荡底子好处的事,没能够心平气和。”
李东阳道:“才学成就之高,犹在其父之上。”
“这还真是老子豪杰儿豪杰。”李青感慨,他不爽杨廷和,却并不质疑其才具。
“可要早些返来啊。”朱厚照说,“十年太长,五年也太久,给你三年时候。”
“行了行了,真没劲。”朱厚照瞪了他一眼,哼道,“朕开个打趣,你还上纲上线了。”
“那……就一下?”
话一出口,李青本身都愣了:如何一不谨慎把内心话说出来了?这也太不谨慎了!
“当然,我对你不是很放心。”
可这些不能对朱厚照说,不然,小天子多数会为了求证,要派出厂卫暗中查探了。
“夏初摆布吧。”朱厚照道,“这个时候,充足朕安排新任翰林士子了,借着他们来主导舆..论,起码能在法理上立得住脚,至于反对声……”
“你们聊,朕再去逛逛。”朱厚照受不了李东阳这副说教姿势,考生在测验,他也不好生机,干脆就躲着走了。
以及冠春秋突入殿试,莫说中头甲,哪怕成绩垫底,也足以傲视群雄了。
当初小云可没少在他面前抱怨这个。
“刚及冠。”李东阳说。
酒局差点鸡飞狗跳,还好李青及时换了话题,转而谈起了朝政。
…
到底快走了,李青并未整日在家躺尸,固然不爽小天子,还是经常进宫,谆谆教诲。
实在他并不是这么筹算的,倒不是偷懒,他想看看李家的财产搞得如何,看小雪儿的奇迹搞得如何,还想再去趟武当山。
“呃…,我也是听小云……王守仁提及过他。”李青笑笑,“不想竟这么年青……他名誉很大吗?”
“嗯,确是极好。”李青亦满脸欣然,笑道,“如此大好局面,只要稳定来,你绝对能在史乘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。”
“我看你是皮痒了。”
特别是弘治临终前的表示,更让他果断了坦白之心,将来如果朱厚照到了最后关头,来一个‘我身后,哪管他大水滔天’,那乐子可就大了。
动机刚一升起,李青便否定了。
李青:“……”
酒菜上齐,举杯对酌,
“真的?”
“直接走。”李青说。
“皇上较之当初确成熟了很多,然,有些时候还是孩子心性,先生如果能留在京师,于君,于社稷,于百姓……”
莫非走后门了?
李东阳悄悄一指,道:“那人是杨廷和之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