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,还是三七分。
反观那些兼并地盘的士绅,倒是捞了个大实惠。
十位小寺人抬着五个贴有‘福’字的大箩筐,来到朱厚照跟前。
“咱家……”谷大用面庞涨红,却真不好接这话茬。
这些钱,可都是出自百姓。
过年?
大年月朔。
这期间的地主、士绅、官绅……凡是都是一个好处个人。
见状,朱厚照晓得,这个年大抵是过不好了,心累的叹了口气,语气也冷酷下来,道:“直接说但是吧。”
大明官员的俸禄在李青的谏言下,数位天子都涨了一些,可若真是两袖清风,处所官的俸禄仍没法支撑他们贡献。
朱厚照当然晓得接下来会是甚么,直接道:“大过年的,就别奏了,都好好过个年,大用。”
何况,很多京官本身就是乡绅!
于民自也是无益有害。
主事几乎破功。
“皇上,百姓苦啊……!”
话题首要环绕在清丈地盘上!
当然,有知己的处所官会适时‘体系更新’,可不是统统处所官都有知己,那些拿了士绅的贿赂,明目张胆鱼肉百姓的处所官并很多见。
瞬息间,呼呼啦啦跪了一地,站着的不敷一半,余下的大多紧跟着下跪。
这也是冰敬、炭敬的由来。
吏部右侍郎出班,上前下拜,沉声道:“君者,天下之主也。百姓,君之子民也,岂可不顾乎?今百姓……”
要搁平常,看在‘大过年的’份上,他们倒也能忍,毕竟……大过年的。可此次分歧,剜肉剜太狠了,仅是清丈地盘倒也罢了,真正让他们忍不了的是……赋税都涨到了天上去。
可他们也没得选,只能随大流。
基于此,两边一贯都是心照不宣的通力合作,相互照拂。
可前提是你得够意义吧?
最起码,也得是尚书、大学士这类级别才行。
谷大用躬身一礼,接着,挥手道:“抬上来,都抬上来。”
见此环境,朱厚照的脸完整冷了下来!
“呵呵……大过年的,这几日不谈政事,都忙了一整年了,你们累,朕也累,大师都歇歇,好好歇息一下。”
这一手搞下来,的确要了命了。
“皇上之辛苦,臣等皆看在眼里,御极以来,一日未曾懒惰……”吏部左侍郎说话间,走到人前,撩袍下拜,嘴跟抹了蜜似的。
“你才猖獗,大胆!”此人回骂,嗓门更大,“本官是弘治六年的进士,受皇上钦点,本官食君之禄,为国尽忠,你?不过一宦官尔,一个阉宦竟敢呵叱本官,是谁给你的勇气!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