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,又是一叹:“天子孤家寡人,放眼天下,能说知心话的也就你了,我拿你当朋友,你别拿我当顽童成不?”

“嗯,这个假想不错,是先生提出来的吧?”

朱厚照:“……”

“先生可与皇上、王总兵详谈。”杨一清沉吟道,“我对大同并不算熟谙,详细如何打算、安排,王总兵最有发言权。我现在是内阁大学士,可不是边镇总兵,不宜过于插手军务。”

“你看你……几句话就离不开政事,聊一些没有营养却轻松愉悦的话题不好吗?”朱厚照道,“可贵偷闲,别这么严厉嘛。”

李青脚步顿了下,扭头看了眼,轻笑道:“是杨大学士啊,边走边聊吧。”

当然,李青从未小觑过外洋诸国,对外洋他始终保持着警戒心。

朱厚照哈哈一笑:“糊口本来就够糟心的了,若还要在乎这个,在乎阿谁,还不如死了来的痛快。”

“可惜了。”

“霸气不?”

“你说。”李青浅笑点头。

“待皇上回京,我就要递交辞呈了,你能不能帮手说两句话,让他痛快批了?”

“你此人咋就不知好歹呢?”朱厚照气道,“真的是……朽木不成雕也!”

杨一清:“……”

很久,道:“今后身材如有不适,第一时候写信给我,记着了。”

“啊哈哈……就是如许,你活力的时候都比那一脸幽深来的敬爱。”朱厚照持续挑逗,大有不挨一顿毒打不罢休姿势。

“……”朱厚照扶额,“你可真是……行吧,真拿你没体例。”

李青愣了下,哑然发笑,可不知怎地,心中却划过一丝温馨。

李青不想走那条路,不想经历江山崩碎再破而后立,不过……他对将来还是充满信心。

“你呀,别老是一副老气沉沉模样,刚才就挺好,真的……”朱厚照轻声道,“率性而为没甚么不好,干吗总闷着?”

“是有这个筹算。”杨一盘点头,“政治上我不如杨廷和,也不喜好官僚主义那一套,我这个年龄也该退休了,筹算过两天舒心日子。”

杨一清不认同,不过也没有再劝,都劝那么多次了,若能成早就成了。

“又来?”朱厚照无语道,“我就那么娇弱吗?”

“别别别,瞧你……一点打趣都开不起,明显挨揍的是我。”朱厚照瞪眼,继而又是一乐,道,“正所谓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;跟我在一起,是不是颇觉轻松镇静,心态都变年青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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