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……就多干些年吧。”李青缓声道，“等你儿子成年……行吧？到时我常驻京师。”
李青又灌了口酒，道：“你现在不能退。”
不到一刻钟，他便红了脸，有了七分醉意。
“……出口转内销！”
“呃呵呵……我虽不想干了，可也不是‘我走后，哪管他大水滔天’，还是有任务心的。”朱厚照讪讪咕哝。
他干了一碗酒，道：“直说吧，我之前那么尽力也是存着奉迎你的心机，寄希冀于你的……不幸。”
“那我……我信赖你。”朱厚照说，接着，又问：“那今后呢，另有我儿子、女人……”
夏末的夜蝉鸣不竭，小院绿植翠绿，清爽氛围带着些许微凉，吸上一口沁民气脾。
李青不太不测，不管从法理，还是亲冷淡近，兴王无疑是最好人选。
“如许啊。”朱厚照悻悻点头，识相的没再问本身俄然倒头就睡的事，转而道，“另有酒吗？”
“这会儿你倒是想到儿子、女人了……”李青真想捶他，哼道：“宫内里的你就别想了，一个也带不出来！”
“东厨！”李青惜字如金。
“好吧！”李青叹了口气，道，“皇明祖训，父死子继，兄终弟及，你堂弟当中……可有合适人选？”
朱厚照沉吟了下，道：“若按皇明祖训中的兄终弟及，只能是兴王世子，宪宗诸子中解除短命的，兴王仅在我父皇以后，从我这论兄终弟及便是兴王世子，从我父皇那论便是兴王。”
柿子树下，李青自酌自饮，面色愁闷，老气沉沉。
“……”李青终是没忍住，动了拳脚。
……
李青沉默半晌，问：“你本来的打算是甚么？”
顿了下，朱厚照红着脸问：“我到底咋脱身啊？”
“？”朱厚照一脸懵。
“啊？这如何能瞒得过人呢？”朱厚照哭笑不得。
朱厚照谨慎翼翼地问：“你真……同意？”
李青深吸一口气，道：“这不是你现在操心的事！”
“他能够快死了。”李青说，“我之前……与之有些交集，当时他身材状况就很不好，皇权更迭期间本就需求破钞很大精力，而他的身材……不支撑做到这些。”
朱厚照走出配房门口，盯着灿烂银河凝睇很久，方才视野下移。
李青黯然道：“你突临江南对政治的影响太大了，这个事理你当也明白，不管你严打与否，过后官员都会堕入惴惴不安的发急中，这就仿佛头上有一把悬而未落的利剑，信赖已然崩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