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熜低下头,看着那明晃晃的五爪金龙,看着这极新的龙袍……一颗心再次不安起来。
精确说天还没亮,朱厚熜就被唤醒了。
直到回到奉天殿,即位大典到了最后阶段,他都还是低着头,看着那肥大的龙袍……
觉得年号改成嘉靖,就万事大吉了?
杨廷和也微微皱眉,这封圣旨的精华就在‘绍治’二字,至于其他……根基都是普通流程,并没有秉公。
说罢,不待群臣拜别,他便一溜烟儿去了。
这是独属于天子的打扮!
小孩子就是小孩子,你能躲得了月朔,还能躲得了十五?
何如,龙袍这东西,他不是三两天就能做出来的,在得知是兴献王宗子担当皇位时,便开端加班加点的制作。
权力政治场甚么时候这么轻松过?
群臣看到他点窜圣旨,不由得眉头都跳了一下,包含杨廷和。
‘他们怎能如此辱我?’
嘉靖……多么美的年号啊。
不爽之余,群臣也在酝酿下一波打击。
那颗心愈发的敏感而脆弱。
群臣心中很不爽,可又碍于杨廷和带头,也捏着鼻子给认了……
‘这也是上马威?’
司礼监掌印寺人张永捧着即位圣旨上前,恭敬奉上,让他过目。
百官可不是只要一百个,光是每日上朝的官员都多达千人,本日大典更是全数出动,那乌央乌央的……
如果就这么下达即位圣旨,那可真就是覆水难收。
至于正德……这位爷可真是爷!
张永躬身一礼,上前双手拿过即位圣旨,于一旁朗读起来……
杨廷和不吭气,其别人自也不好强出头。
群臣缓缓起家,分班站好,眼观鼻、鼻观口、口观心,步队整齐。
朱厚熜一下子变得敏感又脆弱起来。
这一点, 从之前杨廷和等人让本身走东安门就能看出来。
没时候再派人去测量尺寸,只能估摸着来,谁知……大了这么多。
绍,有担当、持续之意。
“谢皇上。”
净口、洁面,穿龙袍,戴帝冠……
寄意着大明安居乐业,繁华丽好。
朱厚熜将圣旨摊在御案上,提笔蘸墨,抹去了‘绍治’二字。
那些罪人他都不熟谙,也不晓得犯了甚么错,赦与不赦影响不到他,犯不上计算;减免赋税能得民气,倒是不成否了;恩赏臣子……赏就赏吧,只要他们别再这么咄咄逼人就成。
这一夜,朱厚熜几近没如何睡。
忙活到现在,即位大典终究停止到了序幕,杨廷和也不想再平生事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