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熜都气笑了：“这算哪门子礼品？比拟蒸轮船的技术，这颗小小的玉珠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，如此纯属画蛇添足……咦？”
黄锦无法，回身去了内殿龙榻床头，取来那两颗晶莹剔透，栩栩如生的翠色青李，道：“皇上你看，差太大了。”
朱厚熜气笑道：“古往今来那么多真龙天子，若真能如此，史乘中又怎会有那么多天灾？”
“呃……”黄锦不知该如何作答。
说着，抬手拿过一颗，与信封里那颗两相对比……
“这是信封内里的？”
“哈哈……是挺不成思议，不过，假是假不了的。”朱厚熜叹了口气，赞叹道，“没想到李家真能做出来，且还如此……豪气。”
“哎，是是，奴婢遵旨。”这秉笔寺人一下子心花怒放，“奴婢辞职。”
黄锦瞧都没瞧，脱口道：“皇上，哪有这么小的李子啊？”
朱厚熜吁了口气，抬步走下台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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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青只是笑。
朱厚熜瞪眼道：“就不能是小时候的李子？”
乾清宫，朱厚熜立在檐下，看着朔风囊括的漫天大雪，神情落寞，红色雾气从口鼻呼出，很快融入冰寒六合当中。
李青轻笑点头道：“莫说是你，连我都有些架空，可细想想，还是利大于弊，蒸汽机这项技术李家独享……却不太好。”
“免了！”朱厚熜挥一挥衣袖，“奏疏呢？”
秉笔寺人仓促上前，想向天子施礼，却又怕扰了天子赏雪的兴趣，一时有些难堪。
京师，皇宫。
那里快了……李雪儿有些好笑，继而想到了甚么，便没出声。
黄锦问：“甚么事？”
耷拉着脑袋，冷静烤薯……
“真快啊，又是一年……”
“啊，是。”秉笔寺人忙跪下施礼，“奴婢……”
朱厚熜气不打一处来，“你也就能烤个宣德薯了。”
下一刻，只觉手上一轻，余光瞥见皇上一把扯开信封开端核阅，便顺势住了嘴。
“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！？”
朱厚熜嗤笑点头，持续雪中安步，步子稍略加快几分。
黄锦还是烤了，一边说：“走之前他说过，金陵比京师和缓，想来就是去了金陵，至于这金陵李家的奏疏是不是出自他之手……奴婢可不敢妄下断论。”
他声音不算大，不过，朱厚熜离得也不远，闻言，忙止住步子，转头道：“李家上疏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