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怪严世蕃涉世未深,底子不清楚物价凹凸。
“我爹是严嵩,我是严世蕃……”严世蕃痛哭流涕,一点也不敢狂了,哀嚎着告饶,就差没叩首了。
嗷嗷叫……
“公子,您真是严大人家的公子呀?”鸨儿心虚的不可……
就是人……
欧阳氏只当是儿子顿时就要再进昭狱了,想去散散心,便同意了。
严世蕃心花怒放,怀揣两大锭银子,腰杆那叫一个硬,出了连家屯儿,直奔京师大街而去……
压抑已久的严世蕃终究发作了,又摔盘子又摔碗,对着两个女子一顿拳脚相加……
这事儿一度闹得很大,鸨儿虽没吃到瓜,却也有所耳闻,只是时候久了,一时没对号入坐。
鸨儿闻讯而来时,人都快被揍破相了。
这么大的青楼,养着这么多张嘴,时不时还要‘贡献’,拢共也就十余位头牌,且青楼还要搭上一桌子上好酒菜,二十两银子看似很多,倒是连一个头牌都睡不到。
恼归恼,骂归骂,究竟不得不接管。
“打,狠狠打,打断他的腿。”鸨儿气得不可,两位姐儿起码半月不能接客,这丧失大了去了,光打还不解气,她还一边狂骂,“瞅瞅你丑恶的嘴脸,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甚么狗东西,也想睡老娘的头牌……”
挑了又挑,严世蕃都快挑花眼了,才恋恋不舍的从其他窑姐儿身上移开目光,摆布各搂了一个,哈哈笑着上了楼……
他已经有些失心疯了,竟当着人家的面威胁人家。
“老子现在都如许了,还采个屁!”严世蕃破防大吼,“老子要回家,老子要让你们支出代价!”
实在严世蕃并不太懂青楼里的弯弯绕,本就不知所谓的他,被鸨儿一阵捧以后,的确要上了天。
这也怪严世蕃太能装了。
未几时,听闻来了高朋的鸨儿,便仓促赶来,一个劲儿说好听话,一边先容头牌红姐儿。
接着,回过神的他勃然大怒,那里忍得了被两个妓女这般叱骂?他爹都没这么骂过他!
当然了,他这个破罐破摔,并非是欺男霸女。
严世蕃哼哼唧唧半晌,才咬牙切齿道:“你们完了!完了!!光天化日之下,殴打朝廷命官……之子,一个个的,谁也跑不了!!”
“你们也很好,但本日小爷只睡花魁!”
严世蕃被一群膀大腰圆的壮汉拳打脚踢,别说还手了,还嘴都办不到,只能惨叫……
鸨儿并不是打动的无脑之人,京师卧虎藏龙不假,可真正的权贵之家,底子干不出如许的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