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骂了，别骂了……”张永苦笑着小声说，“人都进了雅间了。”
朱厚熜缓缓呼出一口气，道：“受教。”
朱厚照含笑点头。
黄锦挠挠头，如有所思。
朱厚照白眼道：“你这瘦子不长脑筋只长肉是吧？咋听不懂好赖话呢，真感觉我是在夸你们？”
“好吧……”张永叹了口气，“老爷你可要谨慎应对。”
满满一大桌子菜，色香味俱佳，朱厚熜倒是没有一点食欲，一张脸阴沉的可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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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饭菜不值钱，可我的金玉良言值钱啊。”朱厚照嘿嘿道，“这番话对贩子小民一文不值，可对你家少爷，但是代价令媛，我只收五百两……嗯，知己的嘞。”
…
说实话，他被这番话震惊了。
朱厚熜抽了抽嘴角，嘲弄道：“敢情还是个唯利是图的商贾，你的漂亮呢？”
“可也不消骂那么脏吧？”
主仆俩对视一眼，无法之余又有些哭笑不得。
“嗯？”朱厚熜一怔，满脸讶然，“你也有计？”
“呵呵，坐下，人在气愤的时候常常最为笨拙。”朱厚照顿了下，玩味笑道，“这句话是否又让你活力了？”
“你是甚么人我不晓得，可起码在你内心，你以为比我崇高很多很多，对吧？”朱厚照淡然道，“可你眼中的小人物随便一些话，就能让你怒不成遏，呵呵，是我这个小人物太有本领，还是你这个大人物过分无能？”
朱厚熜一下子遐想了很多，比如当初被杨廷和欺负，被言官骂……以及厥后的杨慎……
“哈哈哈……天没有塌，酒楼砸了，再开便是。”朱厚照开朗一笑，“贵爵将相，平头百姓，又有哪个能事事顺利？凭甚么我就不能蒙受波折？”
朱厚熜嘲笑，“占了便宜的人当然漂亮！”
锦衣卫鹄立在一旁，目不斜视，不动如山。
张永缓缓点头，问：“现在走，还是等他们出来，再稳固稳固？”
雅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