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多年下来,永青侯府有缝补缀补的补葺,亦有因添丁导致的扩建,团体窜改还是挺大的,殊不知,就这,还是李浩禁止的环境下。
“对不起呀宏哥,让你姑息了我一辈子……”她呢喃说着,“下辈子,不凶暴了,不率性了,不恃宠而骄了……”
“下辈子做个羽士也不错!”
“好!”
“你这小丫头……”李青理了理她额前被风吹乱的白发,“怪只怪是李叔命苦,怎能怪的到你们呢?”
威风!
如朱婉清所说,即便李青不走这一遭,环境还会是这么个环境,能用的招,李青根基都用了,哪怕现在李青返来,也一样束手无策。
好久,
……
朔风倒是吹得很响,似在嘲弄这个不幸虫,笑他天真。
这三个字的分量之重,让兄妹二人堵塞。
李青沉默收回视野,无可何如。
光阴悠悠,再回金陵时,已邻近夏末。
如此一来,不算李青,单从朱婉清这里算也是五世同堂。
她说:“圆月另有几个,中秋的圆月却只要一个了。”
‘老头子’脾气臭,且固执,说又说不听。
他只是个羽士啊……
如当初的李宏一样,在早早防备之下,朱婉清的‘折损’降到了最小,故才得以安康至今,是以,他的医术也没了奇效。
朱婉清抬起干枯的手掌,悄悄拂去墓碑上的些许灰尘,轻唤了声,“宏哥。”
秋深,秋末。
李青只得接管,使尽手腕迟延。
饶是李青经历了太多,现在也不由失态,视野恍惚。
李浩、李雪儿亦是遗憾,他们也感觉,将实在的李青收录此中,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美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