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浩清算了下父亲曾坐过的木制轮椅,垫上柔暖的垫子,让娘亲坐上,又给她盖上厚厚的毯子,一看就特别和缓的那种。

李青没有放弃,可连续十余日的对峙,不但没有给他但愿,反而愈发绝望。

朱婉清笑意浓烈了很多,轻咳数下,说道:“生老病死,人之常情,我不惊骇;信赖将来有一日祸临己身,李叔你也不惊骇,不是吗?”

李青沉默。

李青悄悄听着,一一记下,时不时主动问一句,固然必定没有交集。

朱婉朝晨早就筹办好了,男丁、女娃、儿媳、孙媳,重孙媳,一个不落。

“好。”李青说。

李青还是没有放弃苦读永乐大典,白日医治朱婉清,与她闲谈解闷儿;早晨,点灯苦读医书……

大侄女很听话,李青也不想食言,就没再用那红色丹丸,只是肆无顾忌用真气、针灸,不计结果的唤醒那残存的一丁点朝气。

李青温笑道:“我没你们设想的那般脆弱善感,这么多年都过来了,还要你们小辈安抚?”

一九,二九,三九……

李青看在眼里,有唏嘘,有了解,有豁然……

“实在也还好啦。午餐以后睡了会儿,睡醒又看了会儿书,这会儿实在无聊……”朱婉清浅浅咳嗽了下,消弭掉咳意,笑着说,“都还没冬至呢,金陵又不是顺天,没那么冷。”

“少拍马屁。”

朱婉清在女儿的搀扶下,走进藏书阁,朝书案喊了声“李叔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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