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浩茫然道:“甚么啊?”
唐伯虎的状况不算好,乃至称得上糟糕,只是他不在乎,李青也不想强求甚么。
一股冷风裹挟着沙尘吹拂在脸上,让李青古井无波的面庞多了一丝活泼。
他缓缓吐出一口气,哈腰从地上捧起一抔土,徐行走向坟场,给干儿子、大侄女的添了坟头,又用衣袖一遍遍擦拭着墓碑,想说些甚么,又无从提及。
“可不咋地。”唐伯虎乐道,“与交趾王称兄道弟,与正德天子同桌共饮,与永青侯友情莫逆,更与你这个大明神人互为知己老友,还不光辉?”
……
这是他真正意义上,看着长大,立室,变老,故去……
李青点头,想了想,又没否定,说道:“或许等我也到了你们如许,会吧。”
只是神采木然。
“你欢愉吗?”李青问,“解除父母望子成龙的担子,你欢愉吗?”
“好些了没?”唐伯虎问。
李唐相对而坐。
“那些颜料都是特制的,只要按着我的体例保存,能够的。”唐伯虎点头,随即又有些忧愁,“只是……真能如你所愿的那般吗?”
“稍后我再给张永开张药方,跟小浩、李雪儿叮嘱一些事,我们就分开金陵。”李青说。
并且,他们发明李青越来越好相处,暖和又好说话,乃至变得非常宠溺他们。
李浩挠挠头,无法苦笑。
“我在这边好好的,你们在那边也好好的,我们都好好的……”
好久好久,
李雪儿打趣:“咋?你这是怕我架空你?”
小院儿。
看着一点点封土……
李青盯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你可知,你时候未几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