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熜刹时破功,气道,“朕问的是这个吗?”
当然了,朱厚熜倒不是担忧黄锦与李青熟悉,就会把此事奉告他,只是……别扭。
“不忙的话,逢年过节来祭奠一下,你们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亲,这个要求不过分吧?”
何如,看破何尝高兴、幸运!
李青微微点头,道:“这话我说的比你多,可他执意要葬在这里,还是遂了他的愿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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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炳从怀中取出药盒,双手捧着,上前递上。
六合苍茫,朔风吼怒,漫天风雪囊括,如野兽哀鸣。
朱厚熜摆摆手,问道:“那道人的本领可摸索出来了?”
目送一家人拜别,李青开端打扫院中的雪……
仲春二,阳光亮媚,气温回暖。
“嗯。”朱厚熜收起思路,瞧了黄锦一眼,道, “你先出去吧。”
喝酒,睡觉,自说自话,日复一日。
岂可受制于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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昔年,张神仙仿佛也就这么一个嫡传弟子,且张神仙寿禄虽高,却也早在永乐年间就仙逝了。
曲有终时,酒有尽时,人有散时。
“丹药没毒。”陆炳先给出答案,接着,又讪讪道,“只不过,这丹药的成分……”
李青缓缓站起家,望着‘唐解元之墓’,很久很久……
黄锦称是,怏怏退出大殿。
黄锦干巴巴赔笑,心说:皇上你凶奴婢也没用啊,你都管不住他,奴婢何德何能?
别人笑他太疯颠,他笑别人看不穿,
少顷,陆炳走进大殿,恭敬施礼,“微臣拜见……”
平心而论,李青此举过分了,不过,他一贯都不是很讲事理的人。
“十年?十年……”朱厚熜深深吸了一口气,还是压不住苦闷,恨恨道,“朕如何能等十年?”
李青这个门徒反而青出于蓝,不但超出了师父,且还能不老。
“……若将花酒比车马,他得奔走我得闲,别人笑我忒疯颠,我笑别人看不穿……”
“此中有一味药,取自,取自……”陆炳结结巴巴的说,“少女葵水。”
“我走了。”
李青抬手折下一节开满桃花的枝头,俯身放至墓碑之下,再又起家,悄悄道:
李青采摘一部分桃花,去换了浊酒。
“那就劳烦李公子了,我这个做弟弟的去筹办棺材。”
“是!”黄锦哈了下腰,忙不迭去了。
“黄锦,几年了?”
李青起家走至窗边,缓缓撑开窗户,凭窗而望。
这个名动一时的江南大才子, 安静安然的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