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……少礼,这没甚么。”李青浅笑摆手,道,“子曰:达则兼济天下。我观此地教诲瘠薄,起了几分怜悯之心,刚好有这个才气,算不得甚么。”
他问:“萍水相逢,兄台何故如此?”
李青掰动手指头算了算,假期另有四年整,体察民情+交趾之行+武当武装……时候还算充盈,却不算敷裕。
李青能设想到,他们对科举,对功名的神驰之心。
海瑞张了张嘴,沉默下来。
眼睛里仿佛都有光。
“听你口音,不是我们这的人啊。”
“多少?”老先生调子拔高。
“县城……有一家李氏钱庄。”老先生讷讷说。
不过,这也给他的糊口带来了必然困扰。
跟着他的话声响起,拥戴之声很快连成一片。
海瑞瞧了眼先生,见其也没有接的意义,沉声问:“无功不受禄,中间何故如此?”
李青见人家这般漂亮,便想着待会儿帮助一下。
“因为我大明有太多老先生口中的‘乡愿’了。”李青又看向海瑞,富有豪情的说,“因为你,因为你们,你们的‘宁做农夫,不做乡愿’。”
“钱太多了。”海瑞悄悄点头。
花个钱可真累……李青叹了口气,道:“好吧,既然你们非要个来由,我就给你们。”
过年期间,百姓糊口当然很好,这没甚么可说的,李青便也没再去咀嚼百姓糊口,常走在田间地头,看看庄稼长势。
“啊?这……”老先生一时无言,堕入纠结。
李青本想趁机去与那老先生谈一谈,加深一下体味,不想,方才喊出那句“宁作农夫,不做乡愿”的年青人,还在向教员就教题目。
学塾里的门生春秋大小不一,有的只要十来岁,有的则都快三十了,个个挺直腰背,聚精会神。
老者面上一热,悻悻点头,“忸捏,老朽只是个落第秀才。”
李青沉吟了下,问:“一个月十两银子,一日只占用人两个时候,可请得动?”
这百余年下来,李青见过太多和稀泥、不做事的大明官员了。
李青瞧了那人一眼,黑黑瘦瘦的,看模样不过二十岁,却给人一种很老气,很……固执的感受。
这里比拟江南,气候更加暖和,只比交趾、满剌加等一带的小国差一些,不过,不如苏湖那般地盘肥饶。
倒不是这老先生教的不对,也不能说他教的不好,而是受限于眼界题目,他教的这些,并分歧用于科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