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时点头道:“小事儿,去吧。”

间隔尚远,看不逼真,却也能瞧出,现在的皇上不再是方才酒菜宴间那般,整小我非常安静、淡然,乃至冷酷。

“究竟?”夏言气笑了,“本官甚么都还没说,如何就是看菜下碟了?”

“恭喜啊!”

“夏学士无需客气,坐吧。”李青走到长官坐了,轻抬了抬手,小黄门无声一礼,识相地退了出去。

言外之意,夏言自是明白,不由苦笑道:“皇上的酒,可不好吃啊……”

“李国师。”夏言一揖。

夏言表情沉重,艰巨吐出两个字:

“……本官只是感觉,此事事关严峻,需三思而行。”

顺顺利利,平安然安的名誉退休,才是端庄,操那么多心干吗?

“哼!”夏言袍袖一甩,忿忿然坐下,硬邦邦道,“请李国师给本官一个公道解释!”

夏言惊诧半晌,终是没勇气走转头路,失魂落魄地转过甚,迈着沉重步子分开……

夏言沉默。

夏言在一边缓缓坐下,考虑了下措词,摸索问道:“本日皇上对本官……说了些关于教诲方面的设法,不知国师可知情?”

“当然!”李青笑眯眯道,“皇上欲让百姓‘知其二’,夏学士极度架空,本国师不知其二,夏学士上赶着解释,何故对百姓这般刻薄?我说你看菜下碟,可有不对?”

历朝历代,天子的才气有强有弱,有贤明的,有昏庸的……可有一个事理,大师都明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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