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守仁也颇感骇怪，“太宗称祖？”
“即便太宗称祖，也毫不能与太祖平起平坐，不然，便是礼法崩坏，以孝治国更是会沦为笑柄。”杨慎道，“便是定局已成，也毫不能如此结束。还请先生辛苦一趟。”
可话又说返来，这并不影响皇权，乃至都不影响当明天子的正统性。
杨慎思忖半晌，悄悄点头：
朱厚照点头道：“可不是顺位担当又如何？太宗之贤明神武，之雄才大略，一样会被世人必定、称道。文能提笔安天下，武能上马定乾坤，这个祖号……当得！”
“还是算了吧，如此，一来，此次庙礼窜改完整成了儿戏，二来，天子几次无常，其卑劣影响更大，不但天子本人，还会大大侵害朝廷的公信力。”
王守仁微微点头：“小朱说的不错。天子此举私心太重，可也不能因天子出于私心，就通盘否定此番窜改庙礼。”
杨慎最重视礼法，不然，当初也不会那般生莽了。
李青怔怔入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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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称祖。”
王守仁含笑点头。
杨慎：“二圣共创大业，功德并焉，这是天子原话。可这话忒也混闹，太宗之创业如何比得上太祖？此其一，我大明以孝治国，怎可子与父平起平坐？此其二。”
二来，若不夸大顺位担当，子孙当如何自处？
这个庙号多用于王朝初创者，亦或王朝答复者，意在夸大其初创、答复过程中，不平不挠的精力，以及丰功伟绩，且有着‘持续’的寄意。
朱厚照点点头。
如此行动，大逆不道。
“这不是重点。”朱厚照摆摆手，“我想说的是玄武门之变不过一场政变，都没法袒护，靖难之役如此大的阵仗，又岂会淹没在汗青长河？”
“百余年了啊，太宗龙驭上宾都百余年了，太祖便是吵架，想来也是打也打够了，骂也骂疲了。你是亲历者，莫非太祖临终前，就真没想过传位燕王吗？只怕非是不肯，实不能也。”
王守仁悄悄点头：“太宗当得祖号，只要不与太祖平起平坐，无需介怀。”
“唐太宗兼并弟妇一事，有待商讨。”王守仁说。
乾清宫。
“唐太宗没称祖，就成了合法担当？”
半晌，
“啊？”
汉烈祖刘备算一个。
李青又看向朱厚照。
听罢，二人皆是一阵无语。
“不当，不当……”朱厚熜缓缓点头，“太宗之功劳，可不是这些帝王可对比的，还是朕来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