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朱厚熜表情又轻巧了一些。
半晌,
“查清楚冒充锦衣卫之事,我就归去。”陆炳说。
“嗯,好啊。”朱厚熜深吸一口气,一边往御案前走,“此次去处所,都有甚么收成啊?”
李青?
“取了吧,太后已……不消带孝了。”
陆炳没解释,只是道:“那块玉牌不是逼真,就是真的,严格来讲,他骗了你,可也没有骗你,比如……时下你报出他名字,便可无恙。”
“巧了,我也是这么想的!”
闻言,沈炼也是一奇。
黄锦冷静点头,解下孝带揣进怀里,耷拉着脑袋。
又数日以后,沈炼被锦衣卫羁押来杭州,送到陆炳面前。
朱厚熜拍了拍他肩膀,扶他起家,这才接过……
还真是李青……陆炳欣喜交集。
待人退走,陆炳说道:“他没骗你,你也没被冤枉,他是锦衣卫,也不是锦衣卫。”
“呵呵……能有如此感悟,便不虚此行。”朱厚熜非常欣然,回到位子坐下,瞅着黄锦的大胖脸,“这么大人了,是该成熟起来了,嗯……不算晚。”
…
黄锦抬起手臂抹了把脸,问:“鼓励百姓监督士绅,结果如何?”
黄锦又抬起袖子横抹了一把脸,问:“皇上感觉如何?”
沈炼:“?”
“哎呀,我实话跟你说吧,本省的大员现在要我给个说法呢,我就这么归去,他们必定上疏弹劾。”陆炳气郁道,“娘的,明显是那知县打死了人,这些人反倒把账算在锦衣卫头上。”
‘哗啦……!’
“你可知我是何人?”陆炳居高临下。
陆炳沉吟道:“的确蹊跷,可此等大事不能不查,待我查明此事就回京。”
“是!”
黄锦安抚道:“大明这么大,太阳不免有照不到的处所。”
“嗯。”黄锦不放心道,“可千万要谨慎点啊,住处多备下水缸,把稳人家一把火烧死你。”
朱厚熜笑道:“甚么时候这么会拍……”
“既然办完了差事,如何不与你一起返来?”
“皇上啊……”黄锦往地上一跪,嗷嗷哭,哭圣母章圣皇太后……
“……是。”两个锦衣卫有些绝望,本觉得还能记上一功呢。
顿了顿,“别人现在在哪儿?”
“再说,另有李青呢。”
李青跟天子闹掰之事,他听黄锦说了,如果能通过这个知县……再加上本身,劝得他归去,皇上定然高兴。
“不错!”陆炳放下翘起的二郎腿,严肃道,“你可知锦衣卫只向皇上卖力?你可知本官就在江浙一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