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生可畏,后生可畏啊……”徐阶赞叹,忙体贴道,“叔大,你……还好吧?”
徐阶非常受用,含笑道:“你说的不错。不过…,你真当我是拜访严嵩,就只是为了凑趣严嵩?”
徐阶表情镇静,正欲上轿,忽见不远处有一青年执伞,在雪中肃立,纸伞上已积了厚厚一层雪,明显等了多时。
李信说道:“太爷爷放心,到我这就到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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顿了下,嗓音又抬高了几分,“你不是外人,我实话奉告你吧,首辅夏言……没几天好日子了。”
二人句句不谈政治,句句不离政治,买卖在无形中完成。
“有话上了肩舆再说。”徐阶打断青年,抱怨道,“这大雪的天儿,也不怕染了风寒。”
朱厚照嘿嘿一笑,亲热道:“我现在但是跟你们是一伙儿啊。”
“阿嚏……咳咳咳咳,受了些凉,无妨事的,只是……唉。”
“回……”李信轻咳了下,道,“江南海军总兵官的职位,到了我这儿就结束了,今后不再设立,由总督别离兼任。”
李青暖和笑笑:“不消一口一个回太爷话,一口一个重孙,以我自称便可,无需这般……礼敬,怪别扭的。”
青年满脸惭愧,叹道:“怪只怪门生遇事过分镇静,如若驾马奔驰,也许……就能拦下徐师也说不必然。阿嚏,阿嚏……”
听了这番话,徐阶可真比喝了二两烧酒还要舒心。
“总不会是天子的意义吧?”
见他出来,青年执伞上前,收起纸伞,作揖道:“门生……”
徐阶一怔,“说下去……”
“本日门生去拜访徐师,听小厮说您来了严府,大惊之下失了方寸……”青年悔怨道,“当时真该骑上马。”
李青瞟了他一眼,问:“李信,你也晓得他的事了?”
青年拱了拱手,持续说道:
“回太爷爷话,重孙只是临时安息一段时候,给年青人腾出空间。”李信拱手一揖,说。
若内阁皆是严嵩,则六部必定沆瀣一气反攻内阁,如此,轻则贻误国事,重则内阁完整失势,进而威胁权力架构,此其二;
李信点头。
哪怕事前早就体味了统统,且看过了宣宗天子的亲笔划,可当亲眼看到如此年青的老祖宗时,李信还是难以适应。
良言一句三冬暖。
四李:“……”
青年赶紧义正言辞的说道:
尊师重道的门生,怎会不惹人喜好?
“帝王之术,重在制衡,此其一;
徐阶携礼登门拜访,严嵩安然受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