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去!”朱厚熜点头道,“不能暴光身份,悄悄的来,悄悄的走,不留下一丝陈迹。”
…
纵观天子即位这三十年来,面对甚么情势,天子都没这般肆意胡来过,哪怕当初的大礼议,天子都能保持明智。
内阁三人接踵落座,一时却无票拟的表情,都在为本日天子的非常行动惊奇。
“驰驱了一起,先找个堆栈稍作歇息。”
“你想追上李青告状?”
“呃呵呵……”严嵩讪讪一笑,叹道,“两位曲解了,我只是想到犬子……唉,没甚么,办公吧。”
至于李家蜜斯……
时至蒲月下旬,夏季炎热感更进一步,走在大街上,没个扇子扇着,朱厚熜出了一身汗……
乃至都不消这般费事,直接让陆炳杀了,一了百了。
陆炳重重一叹,无法道,“微臣这就去筹办。”
“哎。”
——为甚么你们要如此欺负我?
你们为甚么要这么对我,我招惹你们了吗……
前次这么干的天子还是正德。
“严首辅,你如何看?”
唉,李青刚走就出事儿了……咦?
偷跑……
没有明智,满是情感!
黄锦抓了抓头发,表情愈发糟糕。
朱厚熜笑了笑,踩着宫墙外陆炳早已筹办好的墙梯,一点点消逝在黄锦视野……
沈炼更是丈二和尚,一头雾水。
“奴婢……奴婢不敢!”黄锦悻悻点头。
至于堂兄的子嗣……
虽说正德天子是病逝的,可如果不频繁往外跑,也许就不会抱病了也说不必然。
二人见他一脸无语,投以猎奇目光。
陆炳深吸一口气,轻声问:“我们先去哪儿?”
“严首辅……?”
陆炳挠挠头,瞥了沈炼一眼。
目送三人拜别,朱厚熜脸上的笑意逐步敛去,说道:“黄锦,去把陆炳叫来。”
“……”黄锦闷闷道,“奴婢能去不?”
明智、禁止,保持了数十载,这一次,朱厚熜不想明智了。
一个小老太太,不值得他瞻前顾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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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,我觉得皇上也就是心血来潮,这不是已经窜改主张了嘛。”严嵩哪敢说出心中猜想,干笑道,“两位都不要瞎猜了,票拟,呵呵……票拟票拟……”
此次下江南,跟当初太不一样了。
李雪儿付了雇佣马车的钱,率先往前走,“走了。”
黄锦落寞摇点头,吹熄灯笼,朝乾清宫走去……
宫墙埋没处,朱厚熜穿戴大内锦衣卫的衣服,踩着梯子翻上宫墙,朝提着灯笼的黄锦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