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多年下来，交趾没少沾大明开海互市的光，百姓糊口也挺不错，均匀来看，比大明的百姓还要稍稍好些。”
李青惊诧少顷，笑意更甚，“是啊，不该被嘉奖……”
“皇上……”
朱厚熜自嘲一笑，走出内殿……
交换没停滞，饮食无不同，民风亦有诸多不异之处，一群小师弟很快就风俗了，对以后还要待在这里一年，非常乐意接管……
“有些年初了，这不是太难猜，之前不问是怕先生多想，现在……我已迟暮，想确认一下猜想。”
“没甚么，只是俄然有些倦怠。”朱厚熜落寞的说，“我本将心对明月，无法明月照水沟。曾多少时，我觉得我会和他一样，俯瞰大明，长生久视，坐看风起云涌，潮起潮落……时至本日，方知有多么老练。”
以后的汉王不管贤庸，都万没能够做出如此蠢事。
李青苦涩叹道：“何如这气候……实令人无何如啊，大明的繁华即将触顶，持续卑劣的气候却深不见底，我便是想悲观，也悲观不起来。”
朱佑材摸索着说：“他不是凡人吧？”
比拟之下，交趾就好过太多太多了，莫说下雪，水缸连一层薄薄的冰碴都未固结，暖和如春。
“我能去哪儿？上朝啊！”
大一统王朝的独生子！
闻言，朱佑材完整放心。
上一次与大明为敌的还是安南呢。
放的下他就不明白是指谁了。
“不急，等下次我再来吧。”李青道，“我在这里待不了太久了，开春就要归去，大明顿时要开启一场经济战役，我得看着才行。”
朱厚照的前提太好了，好到不能再好，可也正因如此，养成了他跟普通天子迥然分歧的脾气。
可朱见深的童年也不好。
本觉得天下都一样，却不想大明以外竟有这般气候，不由赞叹天下之大，无奇不有。
未至冬至，便是冰天冻地，京师更是早早就下了雪，上早朝成为了群臣的恶梦。
顿了顿，“不过话说返来，跟着时候推移，汉王和大明、和朱家，定会越来越冷淡，完整本土化。将来的汉王，只怕再难同我们三代汉王这般，还请先心机解。”
道字十六人住在此处，一点也不拥堵，李青为朱佑材调度之余，也常带他们体验交趾的风土情面……
朱佑材苦笑点头：“我可不敢自比先生，万不会有样学样，交趾就这么大，按部就班挺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