筹办了这么久，终究到了实施阶段，他也非常等候。
“李青的话，不能不信，也不能全信。”朱厚熜幽幽道，“他与朕、与大明，并不完整同一战线，他是没坏心机，却也不是甚么忠臣。”
“……明白了。”朱厚照点点头，随即坏笑道，“这叫可持续性的竭泽而渔。”
“呃呵呵……”黄锦干笑点头，“十朝以来，能让李青炼丹的唯有皇上您，再无二人，仅凭这点，皇上您在李青这里，就超出了历代先帝。”
他不似堂兄，能够全然舍弃泼天的繁华，连皇位的传承都不在乎。
他要儿子做天子，却要儿子只做个代理人。
“朕毕竟是个俗人啊。”朱厚熜幽幽自语，“曾多少时，朕觉得本身是那天命，是气运之子，现在看来，朕的命一点也不好，运气更是差到离谱。”
“我可不像你们老朱家的人，要么不做，要么做绝。”李青淡然道，“不能连根儿割，更不能让人没了活路，做人不能太老朱。”
不过，朱厚熜的态度透露无遗。
实在，即便没有李青干与，他也做不到全然放权、罢休。
“父皇……”
李青也笑了。
李青黑着脸，抬腿就是一脚。
朱厚熜嗤笑道，“他是贤臣、权臣，却不忠于天子、大明，不过他行之事，又似忠于天子，忠于大明，呵呵，真真假假，真假难辨……”
“你忙你的。”
偶然候，夺目反倒不如胡涂……
“……”朱厚照讪讪咕哝道，“我又没当着他的面。”
黄锦俄然有些不舒畅，问道：“皇上觉得……李青是奸臣？”
黄锦闷闷道：“奴婢觉着，李青不是好人。”
他要做太上皇，还要做话事人。
李青看过复书，悄悄笑了。
“好嘞！”朱厚照镇静的不可，“好戏要收场了。”
乾清宫外，朱厚熜无聊安步，黄锦一手执伞，一手为他扇风。
却给朱载壡形成了极大的心机压力。
“黄锦，你说李青会有甚么观点？”
一旁，朱厚熜很有闲情高雅地喝茶，也不催促，悠哉游哉。
“？”
朱厚照问道：“此次你筹算做到甚么程度？”
“站在皇上的角度或许不是，可站在他本身的角度，必定是的。”黄锦讪讪说道，“就比如，世人都感觉皇上是天命所归、气运之子，一个事理。”
朱厚熜扯开密封，取出纸稿，目光核阅……
黄锦说道：“大明有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