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居正心头一喜,这句‘张白圭’的能量太大了。
李青是常客,自不会被拒之门外,连带着张居正也很轻松的进入东宫。
“皇位我都能舍弃,又岂会差了一个藩王,唉,我只是想逃离这里,我只是想……过一下正凡人的糊口,平平平淡,庸碌平生。”
“行啦,动静小点儿。”李青没好气道,“接下来,我另有紧急事做,你再忍一忍。”
李青:“……”
张居正在他身边站立,点点头:“多赖侯爷那句‘张白圭’。”
李青含笑道:“我来为太子殿下复诊,还请裕王临时躲避一下。张白圭,你陪裕王去逛逛,待会儿再来。”
“明日去东宫!”
“高翰林慢走。”张居正慎重行礼,并作出一副要送的模样。
那但是永青侯啊……
三人志同道合,相谈甚欢……
裕王严峻问:“太子殿下没甚么题目吧?”
李青轻叹道:“就藩就别想了,除非你想跟你爹同生共死,除非你想将来你之子嗣一个不留。”
可真风趣,有人费经心机,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,都要轰轰烈烈,青史留名;有人却避之不及,宁肯放弃九五至尊的皇位,只求庸碌平生……
李青视若无睹,打发奴婢分开,又将殿门关上,这才上前,在床边坐下。
说完场面话,径直走了出去。
东宫。
张居正浅笑点头,涓滴不惧,有的只是欢乐、神驰……
顿了下,“下官非是信不过侯爷,只是下官冒然去东宫,只怕难以入门。”
“一年能够的。”朱载壡问道,“到时候咋个脱身啊?”
张居正如释重负,作了一揖,当即闪人。
就连高拱,也对张居正刮目相看,一个徐阶就够不俗的了,竟连永青侯如许的人,他都能抱上大腿,足见其不凡。
“江南?”朱载壡诧然,随即喜道,“江南好,江南好啊,白居易有诗云:江南好,风景旧曾谙……”
言罢,朱载坖提起下摆,沿着台阶仓促向下。
“不消了,他这会儿睡下了。”李青径直上前,站在三人方才的位置,望向远处,啧啧道,“本来是在瞧奉天殿啊。”
弄了半天,敢情是显摆来着……张居恰好笑之余,也明白李青说的都是究竟。
“呼~那就好。”朱载坖一脸光荣,随即想到了甚么,“本王再去看看。”
裕王也在。
他慎重道:“事理我都明白,在挑选走这条路之前,我都考虑过了。”
一个情愿凑趣,一个情愿采取,天然一好百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