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李青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李青将其扶进寝宫,又回檐下,持续赏雪……
这会儿,他理通了,也明白了李青的筹算,可心更累了。
只可惜,交趾太小了……
至于悠远的将来,百姓会如何,朱家会如何,大明又会如何……
李青看向一旁的朱厚炳。
“实在,一些个初级兴趣挺好的。”朱佑材当真道,“你只是心老,人又不老,不过是想不想的题目,我看你就是承担太重了,甚么锦衣卫,永青侯,大学士,尚书,监军,长生者……丢掉这些个标签儿,你会很轻松。”
日子一每天过着,一日比一日和缓,春意越来越浓,朱佑材的状况越来越差。
从辰时初下到中午末,地上都没存住雪。
‘可上百年长吗?’
“天子,天子……我还真不奇怪了,如果能够,我只想心无旁骛的修仙,哪怕它是假的,想也能让我长命好久……”朱厚熜呢喃着。
到底是大过年的,朱佑材说的也是真相,李青便没扫他的兴。
李青微微一笑:“就如一坛老酒,酒瘾上来,饮上一口……啧,那滋味儿,怎一个妙不成言了得……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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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好踮起脚望着棺中的朱佑材。
‘以信息爆炸的体例,让百姓打仗到本不该晓得的东西,从思惟上给百姓去桎梏,导致上到天子、下到官员,不得不折中,跟着时候推移,朝廷也不得不适应潮流,开通官方报纸,以求官方稳定……’
朱厚熜不晓得,也设想不到,更不想去想了。
‘即便到时候大明另有天子,可天子还是天子吗?’
或许李青也不晓得,或许李青也只是走一步,看一步,再走一步……
一股狠恶的朔风刮来,一缕长发摆脱束缚,在额前飘零,雪很白,这缕长发也有很多白。
朱佑材倒是对峙,“帮帮手。”
朱佑材怔然很久,叹道:“值得吗?”
李青默了下,悄悄说道:“不能走出来,走出来,那些人、那些事就真死了,要好好记取……我记取,就都活着,我来过,他们都活过……”
忙活了大半日,总算是规复了当初的安插。
并不大。
那缕长发如老顽童普通,在他额前跳舞,似不甘孤单,似替他自在……
朱厚熜嘴角微微勾起,神情落寞,“呵,我是真老了啊……”
朱佑材在一旁看着,看着儿孙忙,不知在想甚么……
李青没说甚么,将他放在木制轮椅上,推着他去了灵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