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熜舒了口气,自语道:“人在甘.肃……看来,李青也是口嫌体朴重,说甚么朕太贪婪,他还不是一样?嗯……如此也好,借着这个契机稍稍生长一下,也算是好处最大化了,只不过,此次的赈灾之旅……必定不会短了。”
“极力?”
有黄锦,有陆炳,朱厚熜并不孤单,儿子接办了一部分事件,没能让他轻松多少,却也给他古板的糊口,带来了一丝兴趣性。
朱载坖沉吟道:“可如果既贪钱,又不干实事的官员呢?”
不过,朱厚熜还是有一种浓烈的孤傲感。
朱厚熜忽的笑了。
“哎,是。”
“儿臣晓得了。”朱载坖由衷道,“贤明如父皇,纵观煌煌史册,也找不出几位帝王。”
朱厚熜也没甚么行动,只是歪头瞧着,俄然感觉这个儿子扎眼很多。
朱厚熜沉默了。
朱厚熜想再去一趟江南,去见一见儿子,也好好放松放松,趁便再揍一顿阿谁不负任务的混账东西。
“你这个天子还不至于没有权力,时候还早呢。”
偶然候,也会思念远在金陵的儿子……
“也不是不懂,就是触及数额过大,儿臣不敢等闲批复。”朱载坖沉吟了下,问道,“父皇可有发觉施助赋税方面……是否偏大了些?”
朱厚熜说道,“实在,只要你这个天子给人一种贤明定夺的内心印象,上面人就会诚恳,就不敢过分。汉文帝、唐太宗治下期间,赃官就少了?”
徐阶倒是不蠢,不过升任首辅的他,已经没了严嵩在时的状况,朱厚熜瞅他也挺烦的。
“李青有下落了吗?”
放眼满朝,也就严嵩顶得上半个知己,能跟上他的思路,能与他同频,余者,皆是蠢货。
光阴悠悠,秋来,秋深……
朱载坖微微点头,小声道:“儿臣只是太子。”
朱厚熜没再解释,只是道:“忙了这么久,去歇歇吧。”
朱厚熜打了个哈欠,坐起家徐行上前,“可有不懂之处?”
不知过了多久,朱厚熜幽幽展开眼,瞥了眼御书案,已有过半奏疏批阅完成。
顿了下,哼哼道:“不过,他就是有定见又能如何?”
与之扳谈,的确是对牛操琴。
朱载坖有些心虚,悻悻道:“儿臣说的不对?”
何如,这类事上没体例唱反调。
朱厚熜翻开那些没有批复的奏疏,开端核阅、讲明……
“儿臣辞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