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熜微微点头,问道:“就他一个?”
无他,黄锦不晓得朱厚照。
朱厚熜深吸一口气,闷闷道:“有其父必有其子,一见他这德行,我这火气就压不住,就……想打人。”
“不是,你是来用饭,还是来找茬啊?”朱威有些不耐烦了,“吃个饭,你还叫上我爹了?”
“?”
“你是……你就是朱威吧?”朱厚熜高低打量着,啧啧道,“真是见面不如闻名。”
说着,也不管朱厚熜如何作想,拽着他就往楼上走,“雅间,老处所。”
“放心,我有分寸。”朱厚熜嘲笑道,“不会要他命的,只让他受点皮肉之苦,不让你难堪就是。”
朱厚熜深吸一口气,恨恨道:“子债父偿,你筹办好跌打酒,转头他用得上。”
“你太沉不住气了,下次不成再犯,你怕甚么啊?……”朱厚熜一脸恨铁不成钢,叭叭个没完。
朱威也认识到语病,连连道:“呃呵呵……不是你想的意义,我也没阿谁意义,阿谁,不美意义啊。”
李青说道,“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,真让你一向住在这儿,不消多久,你就会感觉没意义了。”
“对着骂呗,骂爹,骂娘,骂祖宗……”李青说道,“骂老朱也好,骂老四也罢,我都没定见。”
“一方水土养一方人,各有各的好,江南虽好,文人士子,大小官员,却都是削尖了脑袋想往京师钻,身在福中不知福,才是常态。”
李青说道:“也不消严峻,李家人晓得无妨的,本就没想瞒他们。”
朱厚熜怔了怔,继而笑了,“会的,我会向他请教的,好好请教……”
李青无法点头。
黄锦简短截说了颠末,委曲道,“我真就啥都没说啊。”
“……是,奴婢知罪。”黄锦连连点头。
朱厚熜闷闷点了下头。
“朱寿啊,没事儿了。”李青拍了拍黄锦,“不消放在心上,朱老板也不算外人。”
“你吃火药啦?”朱威看向李青,“李叔,你和他干系铁吗?”
“那倒也不消。”
李青嘲笑:“老四都极少这般称呼我,你们这一个两个的小崽子,可真是倒反天罡。”
李青嘴角抽搐。
听二人都说无妨,他便也放下心来,不再提心吊胆。
李青压下心境,问:“你爹不在酒楼?”
顿了下,自语道:“这话我之前仿佛说过啊……”
小二承诺一声,忙不迭去了。
“刚走没一会儿。”朱威笑着道,“要不,我去唤他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