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久,
“不不不,不气愤是知行合一,气愤也是知行合一。”朱厚熜说道,“知行合一,不在知,也不在行,而是落在阿谁‘一’字上,大家都是这个‘一’,这也是王学说大家都是贤人的启事。”
小宝挠挠头,游移道:“您是说……这便是‘知而不可,便是不知’?”
沉吟了下,朱厚熜说道,“道,生一一,生二二,生三三,生万物。一是道?二是道?三是道?万物是道?都是,又都不是。可为何老子还要如此似是而非?不干脆直接说‘道’究竟是甚么?”
顿了顿,“实在我说的这些,也不是真正的心学,因为我醉心于权谋,所贯穿的都是形而上学,不过,这也是心学的一部分,更方向于令人能更好的认知本身,更好的去措置、办理,本身的情感。”
“当你一饮一啄,一餐一衣,都能享用此中,那你虽不是贤人、智人,也起码是个至纯、至情之人。”
小宝哭笑不得地摇点头。
“这个没需求……哦,是了,定然是李青给你走了捷径。”朱厚熜豁然一笑,“的确,实在没需求纠结这个,因为太轻易陷出来了,不过,你既然主动往里陷,只能证明这个捷径你走不了。”
“这个事理小宝明白,小宝想晓得……如何精确熟谙阿谁本就不存在的‘知而不可,便是不知’。”
小宝挠挠头,看向不远处的祖爷爷。
“一样的例子再极度一点,我捅你一刀,地痞恶棍只是踩你一脚,你会为哪个而气愤?还是后者!因为你气愤,只是你想气愤……”
“我还真是太惯着你了。”
“致知己!”朱厚熜说。
“朱寿你先别打岔。”李青翻了页话本,“让他说。”
“那如果是一个以欺负报酬乐的地痞恶棍,给你一个大嘴巴呢?”
小宝赶紧挺直腰背,大眼睛炯炯有神。
一边,李青往这边望了一眼。
“只能领悟不能言传的事理,算是掰扯清楚了,接下来讲回正题,我用我的感悟,来为心学做注脚,以便利你更好的去靠近它。”朱厚熜清了清嗓子,“听好了!”
“因为很多人只会胡乱擦拭这面镜子,乃至于映照出来的只能是奇形怪状。”
“因为没体例直接说,不是故弄玄虚,而是它超出了笔墨表达的极限,老子只能以‘是又不是’的表达,让世人不竭去靠近它,去触摸它,如此罢了。阳明心学亦然,我信赖,王阳明在贯穿心学的最后阶段,是不屑于着书留字的,终究如此,则是因为只能如此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