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……”
“回皇上,都察院御史、六部给事中等言官来过数次,不过都被臣挡在内里了,并未曾真正出去。”
“君忧则臣辱,劳殿下如此,是臣等的不是。”高拱汗颜,继而安抚,“上储君贤明,下有干臣,虽皇上不临朝,亦无大碍,殿下莫过分给本身压力,实在……您越是怵它,它越是可骇,真要直面它,也就还好。”
沈炼以头抢地,慎重道:“臣大胆谏言,皇上不宜沉迷玄修,更不宜痴迷吃苦!”
“上朝理政的滋味儿如何?”
“不过,你这个锦衣卫失实分不清本身的定位了,也罢,既如此,那朕也只好遂了你的意。”
“殿下慎言。”高拱打断道,“您是国之储君,切不成生出如此动机。”
朱载坖天然明白高拱是为了他好,深吸一口气,打起精力道:
“殿下,您可不能露怯啊。”
朱载坖倒是苦笑:“独一这个心可不敷,还要有才气才是,孤……乍然接下如此重担,一时难以承担啊。”
高拱微微点头,拱手道:“谢殿下指导。”
可堂堂储君如此颓废,高拱不肯看到,恐其沮丧话说多了,真就生厌了,因而赶紧转移话题:
“行啦。”朱厚熜笑骂道,“朕统共也没分开两个月,瞧你这模样,跟天塌了一样,将来朕龙驭上宾,你如何办?”
高拱一凛,忙俯身下拜,“臣不敢。”
“哎?先生不必如此,孤非是指责先生,快快请起。”朱载坖深吸一口气,振衣而起,“好,孤这就去大高玄殿。”
朱厚熜说道:“你本是嘉靖十七年的进士,正统科甲出身,曾任知县之职,只是本性过分朴重,几乎遭祸,幸逢李青解了你一时之难,保举你做锦衣卫,又逢陆炳赏识,这才有本日……”
揉了揉眼睛,又在大腿上掐了一把,这才信赖不是做梦。
沈炼怔了怔,缓缓起家。
“……有一点。”高拱讪然点头,劝道,“定时候推算,皇上也快返来了,再对峙对峙,可不能前功尽弃。”
黄锦揉了揉眼,这才想起来这回事儿,忙强忍着困意,往身上套衣服……
高拱刚起家,忙又一揖,当真道:“臣推举张居正,全忘我心,只是为国荐才。”
高拱正色道:“这何尝不是皇上对殿下的磨练?这么久都熬过来了,就……再对峙对峙吧。”
“如此安排,如何?”
高拱说道,“实在殿下没需求急,实际上,阁部一向站在您这边,也只能站在您这边,不会给您上眼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