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……”朱厚熜压了压火气,道,“走吧。”
朱载坖讷讷点头。
“不错,你如许想一点不错。”朱厚熜先是必定了儿子的用心,后又做出解释,“首席内阁大学士,自不能只会拍马屁,可你感觉……朕不在的这些光阴,朝局安稳运转,国策稳定推行,真就满是你的功绩?”
“口含天宪的天子,亦不能统统以本身的意志去行事,这点,临朝近两月的你当有所体味。”
朱载坖一滞,连连道:“儿臣万无此意,这些天然是诸多大臣共同尽力的成果。”
朱厚熜有些无法,只好讲明了。
“如许的皇权,你可还嫌不敷?”
“这……”
“朱载坖。”
“奉告你这些,是让你要有自傲心,同时,也不成是以高傲骄傲。”
朱载坖神采通红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“你说,古往今来,历朝历代,论皇权,哪个朝代最大?”朱厚熜问。
“儿臣痴顽,请父皇教诲。”
莫名的,俄然的,一股浓浓的自傲,在朱载坖心中泛动开来。
不料,儿子接下来的一句话,又让他生出一种有力之感。
“严嵩如许的人,才是真正爱权的人。”朱厚熜说道,“严嵩就是纯真享用大权在握的滋味儿,这类人,属于比较特别的一列。”
朱厚熜轻叱道,“徐阶此举,是在建立天子的圣主明君形象,是在帮着天子建立威望,是在稳固皇权……你真当徐阶不知所谓?”
见状,朱厚熜稍感欣喜,起码儿子还是肯学的。
“当然不一样。”朱厚熜道,“如已经致仕的严嵩,你说严嵩爱甚么?”
朱厚熜含笑点头,静等下文。
朱厚熜倒是神采淡然,道:“李青说过一句很有事理的话,我也与你说过,本日我再说一次,‘为帝者,常以我之大私为天下之至公’,晓得这句话的深层含义吗?”
朱厚熜略感欣喜,愚而自知,便也不算愚了。
朱载坖讪讪道:“儿臣大胆觉得,秦始天子,汉武帝,我朝太祖期间,皇权最大。”
“儿臣感觉还是实干才好。”朱载坖小声道。
若说爱财,严嵩首辅当了很多年,确是积累了很多家底儿,可也绝对算不上巨富。
“可本质上却离不开徐阶的从中调和,臣子涓滴不提本身的支出,将功绩一股脑给了君上,如此臣子,还不算是好臣子?”
若说爱美人,人家连个妾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