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熜还是不说话,只是冷冷看着他。

开门见是朱载坖,不由有些骇怪,又见其一脸东风对劲,便遐想到了朱厚熜的心态窜改,不由感慨万千……

现在的嘉靖天子,与大明汗青的上的嘉靖天子,终究真正意义上完整划清边界了。

念及于此,朱厚熜愈发高兴,说道:“去,让人传膳,我们父子饮两杯。”

徐阶天然晓得此事没法善了,天子都拉下脸面耍恶棍了,又怎会等闲鸣金出兵?

“父皇息怒,徐大学士口中的两京一十三省,意在指大明南北两京,十三个布政使司,非是说大明只要十三个省。”

朱载坖惊诧,还是照实说道:“儿臣晓得,出自鸿门宴之典故,秦末争雄,霸王项羽宴请汉王刘邦,项羽谋士范增授意项庄借舞剑之名,杀了汉王……”

“啊?我说甚么……”朱载坖恍然大悟,赞叹道,“难怪,难怪徐阶明显没有好处受损,反而还一副如丧考妣模样,本来如此……”

相处这么久,哪能没有丁点豪情?再加上朱厚熜数十年来的禁止赋性……实在早就博得了李青的尊敬与珍惜之心。

朱载坖俄然一滞,问道:“父皇的意义是……扩大布政使司是假,两湖分南北是真?”

徐阶不是瞎子,天然看得懂天子的肢体说话,忙恭宣称是。

徐阶沉默,不接话茬。

听到‘徐卿’二字,徐阶便明白风雅向上没错,只是让步的还不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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