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旦李青出事,不管是不是他干的,他都落不了好,轻则罢官夺职,重则人头落地。
逛一整圈儿,李青有了全新的认知,颠覆了之前的设法。
思来想去,他还是决定先稳住富绅再说。
“那下官就先在驿馆候着,侯爷如有调派,言语一声便是。”
“大人,这书……如何?”
又过了两日,杀手没等来,倒是把王知府等来了。
出了钦差行院,李青叫上两个锦衣卫,道,“王知府,我们先去你本家看看吧?”
对他们这些人来讲,只要能用钱处理的事儿,就不叫事儿,钦差如此上道,可谓是皆大欢乐。
富绅咋还不来啊?
能让皇上赐赉如许的令牌,足以可见李青能量之大,便是他这个令百官色变的锦衣卫批示使,也千万惹不起。
王林一见锦衣卫,顿时腿肚子发颤,人的名、树的影,锦衣卫这个机构,对官员,特别是对文官来讲,实在不友爱。
见机会逐步成熟,王林给刘财主使了个眼色,后者会心,举杯笑道,“大人,不若让两位官差也去吃些东西吧,他们也不轻易。”
……
李青点头。
钦差出事,他得死;织造局办不好,他还得死;王林是进退两难。
来回踱了几步,他毕竟是不放心,换上官服筹办赶往钦差行院。
说着,翻开箱子,顺手取出一本,“大人看看可还合情意?”
“这怕是不可。”纪纲回绝道,“皇上但是让本官来庇护侯爷,还望侯爷谅解。”
这些富绅可不是善男信女,连钦差都敢动,何况他一个知府。
果不其然,锦衣卫刚退下,刘财主便抚掌拍了数下,未几时,一群莺莺燕燕走进房间。
李青睐睛一亮:“别人呢?”
“不然呢?”李青反问道,“莫非王知府觉得,本官是来玩的?”
王林大喜,这不就有了吗?
王知府、刘财主连连敬酒,马屁不竭,李青也是一副很受用的模样,三人谈笑风声,好似多大哥友。
王林:“……”
不料,刚出府衙就赶上了锦衣卫。
李青又吃、又喝、又拿,让二人完整放心。
这不是甚么书,而是一张张宝钞。
“嗯,也是。”李青起家道,“走吧!”
洪武一朝,死在这个机构的人足有大几万,他如何不怕,再加上心虚,王林差点儿就要脱口告饶。
抱拳道:“见过永青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