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:“若一个庄稼汉,都让你惊骇、顾忌,那你也不配做大明将来的天子!”
“嗯,他这些天一向都在乾清宫待着,没事儿还喝喝小酒儿。”小胖无法,“我说他不管喝,他非要喝,成果……还是你劝吧,你说话比我好使。”
“呦呵,都囫囵返来啦?不错嘛。”
“爹,这是能够仁慈的吗?”朱瞻基大声道:“他日建文若卷土重来,将会是如何一场灾害?”
“此人啊,得有个念想儿,父皇现在就是没念想了。”小胖苦笑道,“建文把他的心结解了,紧绷了二十多年的神经,这么一放松,唉……”
朱瞻基望着李青消逝在夜色中,长长一叹叹了口气,欣然若失。
朱瞻基心中一凛:“孙儿知错了。”
“建文已死。”朱棣又反复了一遍。
李青叹道:“哪有事事顺心的,尽人事,安天命,实在迁不动,也没甚么好可惜的,起码已经获得了很大服从。”
“不,我非要说。”朱瞻基很固执,“爷爷,你若下不了手,让孙儿来。”
过了会儿,皱眉道:“皇上,给你开的药你吃了没?”
“闭嘴,”小胖呵叱:“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。”
“建文已死。”朱棣说。
眼瞅着大侄子杀叔叔的戏码再次上演,一向沉默的李青开口了:“皇上,这一刀下去,可就真没挽回余地了。”
话虽是对父亲说,但他目光一向看着爷爷。
“少假惺惺。”朱瞻基嘲笑,“我可不吃你这一套。”
“呃呵呵……那,那就辛苦你了。”李青不美意义道。
张肮脏正在打坐,两人不敢打搅,在一旁悄悄候着,直到夜幕来临,老头子才从观想中醒来。
“如何进?”张肮脏无语道:“你不会觉得,世上真有神仙吧?”
杀建文,终究还得朱棣点头。
说着,拔出宝刀直指朱允炆。
朱允炆回声倒地。
李青点头,伸手接过朱瞻基手上的刀,上去就一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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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思疑你在内涵我,但我没证据……李青腹诽一句,旋即又有些伤感:“师父,你真不能更进一步了吗?”
“这还短啊?”张肮脏好笑道,“二十多年后,为师都两百多岁了,再不死可就真成老不死的了。”
李青深表附和,他对此行也很对劲。
朱棣眉头皱起。
李青家都没回,先去东宫找了小胖。
……
李青:-_-||“针灸也是有限定的好不好,次数多了就不灵了。”
“这么短啊?”
“呵,来。”朱允炆轻喝:“动刀快点儿,别让叔叔遭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