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作是他,也容不下本身这个内阁大学士,兼兵部尚书。
太祖、太宗都是铁腕天子,他们有怨也只能忍着,仁宗晓得宽仁,宣宗晓得制衡,这才保持住结局面,
直到蒙古入主中原,前元残暴,却也真正打击到了世家大族,而元末的乱世,更是将世家打入深渊;
朱祁镇不解,“说下去。”
但这并不料味着他们就放弃了,究竟上,争斗从未停止过,只是被他们压住了罢了;
朱祁镇走上前扶起他,轻声说:“好好糊口。”
这一刻,两人仿佛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君臣。
杨士奇作为数朝重臣,他的临别赠言,朱祁镇相称正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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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才是大明皇权超出历朝的启事!”
王振想了想,“咱家不敢打包票,不过,咱家会帮你把话带到。”
当然,这和俸禄也没多大干系,即便再涨一倍,官员该贪还是贪。”
“是朕的不对。”
“另有甚么?”
“契机!”
这也是历朝天子与士大夫共天下的启事,不是他们不想稳固皇权,而是他们做不到。”
杨士奇当真道:“权力。”
他不是输不起,是真真的被那些人的无下限给气到了。
转念,他又不气了。
午朝已散。
“嗯,你说吧。”朱祁镇非常宽大。
“自秦始皇六合一统,不管是汉颠覆秦,还是唐颠覆隋,亦或闭幕乱世的宋太祖,他们都没做到真正意义上的洗牌,因为他们的前任天子都是汉人;
杨士奇满心苦涩,只好退而求其次,“能让杨稷少遭些罪吗?”
杨士奇沉默。
蔫坏的宦官尚能如此,而那些同僚……杨士奇蓦地生出一股恨意。
“这是……在哪啊?”杨士奇有气有力。
连同僚都落井下石,何况一个宦官?
“臣…遵旨。”
“如此…多谢了。”杨士奇拱了拱手,略感安抚,这些话他不便说,小天子恨他入骨,讨情只怕会适得其反。
顿了顿,又道:“不过,即便没有臣,环境也不会好到哪去,皇上你且听臣说完。”
皇上幼年即位,没法震慑到群臣,这才是大明式微的启事地点。”
朱祁镇点头:“嗯,让他出去吧。”
杨士奇走了,临走这天,除了杨溥,无一报酬其送行。
“字字珠玑。”朱祁镇评价。
“你说。”
无他,那些人被前几任天子压得太惨了,若不当协,绝对会出大乱子!”杨士奇道:“比如皇上您刚即位那会儿,京师流言四起,称太皇太后要迎襄王入主大内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