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忙得过来。”
“你晓得。”张氏道，“我就问问，不做甚么，出的你口入得我耳。”
张氏转头看向朱祁镇，“你是天子，要根绝此类事件产生，懂吗？”
她很倦怠，“我也想他了，也想儿子了；
“底子用不着。”朱祁镇点头。
李青苦笑：这一家人可真行。
“好，不会产生了。”孙氏还是低眉扎眼。
“心领了，但不消。”
张氏嘲笑：“本宫还政还不过一年，就有人想效仿本宫，本宫那里敢享用糊口啊？”
但一对上儿子那包含深意的眼神，她气势蓦地矮了一截儿，悻悻道：“镇儿，母后这也是美意。”
只可惜这场戏，并未唱多久。
“朕是君！”朱祁镇强势打断，“他们是臣，仅此罢了。”
张氏瞟了眼儿媳，说：“镇儿，你忙得过来吗？”
“拜见母后。”
“你忙不过来。”
“用得着吗？”张氏说。
“好，好。”张氏笑了，豁然且放松，却也有惭愧，不安。
走进乾清宫，朱祁镇当即迎了上来，“李先生，皇奶奶跟你说了甚么？”
“臣辞职。”
朱祁镇眉头一皱：“先生真那么在乎财帛？”
张氏起家道：“李卿家随本宫来。”
“是。”李青拱手道，“臣就是提个定见。”
张氏对劲地点点头，看向孙氏，“你都听到了？”
李青沉默半晌，“不是。”
张氏道：“他对大明很不放心，我想我就要去陪他了。”
“太皇太后让我戒骄戒躁，好好做事。”李青说，“还让我好好帮手皇上。”
“晓得了。”
“你代替皇上？”张氏脸沉了下来，“你凭甚么代替皇上。”
李青看向朱祁镇。
“是吗？”张氏反问：“那你擅自见外臣是何事理？”
“那可真是太巧了。”张氏淡淡道：“既然你在，那本宫也不使唤旁人了，去，请皇上过来。”
“臣就是。”李青点头。
出了坤宁宫，李青轻叹：“是啊，真没甚么好的。”
拱手道：“不知太皇太后有何叮咛？”
李青摸了摸鼻子，无法坐下。
张氏问道：“你和永青侯是甚么干系？”
“是吗？”张氏放下心来，“我还怕到了那边，他会怪我呢。”
皇奶奶不会再要归去吧？朱祁镇心中一凛：“忙得过来。”
李青点头：“这不能怪你，你能保持朝局不崩，已经做的极好了，起码还没伸展到官方，另有挽救机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