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想想小天子这些日子的行事做派,他越想越感觉能够,不由心中忐忑。
三大营绝非浪得浮名,打北方游牧民族都压着打,弹压动乱能够说是杀鸡用牛刀了。
“两位大人稍安勿躁。”李青笑道,“下官还没说完呢。”
“臣觉得…这的确是个好体例。”张辅悄悄点头,“嗯,此策可行,不过为稳妥起见,最好是做两手筹办,朝局如此,处所官儿也是看京里人的神采行事;
李青一滞,一抹忸捏涌上心头,歉然道:“皇上圣明,是臣过分冒进了。”
朱祁镇抬部下压,表示张辅稍安勿躁,朝李青道:“先生持续说。”
天子如此信赖,张辅打动非常,“臣遵旨。”
王佐翘着二郎腿,品着茶,悠哉悠哉。
朱祁镇微微点头,“所谓倭寇,本色上大多是我大明百姓,真若雄师弹压,非江浙之福;
不解除他们想平乱,京里人却不准他们平乱的环境,事情闹到这个境地,容不得半分草率,需慎之又慎才行。”
从这方面来讲,他倒成为了受益者。
乱贼赶上正规军,特别是正规军中的佼佼者,又能抵当多久?
待张辅接过王命旗牌,于谦这才问道:“皇上,那江浙呢?”
福兮祸之所伏,祸兮福之所倚……李青暗道:“我还是顺其天然吧!”
衙役被他这一训,吓得赶紧跪地告罪,一个劲儿赔不是。
于谦张了张嘴,沉默无言。
衙役拱手辞职。
固然朝廷堵截了官方和日本的贸易来往,但海上贸易可不止一个日本国。
张辅不再推委,直言道:“杨洪。”
李青瞧见,又将皮球蹄给张辅,“国公乃国之利器,对军事的体味无人能出其右,武将当中何人可用,何人能用,想来国公已成竹在胸了吧?”
于谦怔了怔不再多言,张辅却不如何买李青账,毕竟在他眼里,李青就是个七品兵部都给事中罢了。
朱祁镇眼睛一亮,赞道:“妙啊,先生此计甚妙!”
朱祁镇随他爹,是个对权力极度渴求的天子,真若将于谦捧到那样的高度,掌控欲极高的朱祁镇一定容得下于谦。
暗骂:“娘的,这是要出兵的节拍啊!
他笑着说:“试问,商船下不了海,好处受损的是谁?”
“杨洪?”朱祁镇怔了一下,随即明白为何张辅看于谦,而于谦又支支吾吾。
于谦有才气,就是这性子拖了后腿,终难成为杨士奇那样的顶级权臣。
三人一起出宫,一起去了兵部衙门,稍后,又一起赶往户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