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倒是。”
“淡定。”李青放下茶杯,“好歹你也是当过天子的,如何这么沉不住气。”
朱允炆完整觉悟,赞叹道:“师兄,你这脑筋是咋长啊,太牛了。”
“为了搅局。”李青笑着说。
朱允炆怔怔无言,好久,一口饮尽杯中茶,苦笑道:“我就不该操这心,师兄算无遗策,服了,师弟是真服了。”
“师兄家底儿本就薄弱,当初留下了那么多金银,我接办后又和表哥搭伙做了些买卖。”朱允炆笑道,“有曹国公照拂,这些年可没少赚!
户部尚书以修堤坝,换城门等各种来由推委,总之就是一句话:
李青想了想,“生丝代价下去后,把全部金陵的生丝收来也用不了四十万,你筹办三十万便可,留下十万持续做买卖。”
“我送你。”
“不会。”李青笑道,“筹办好了,知会我一声,我给你打欠条。”
“不,你不白跑。”李青道,“你不来找我,我也要去找你。”
水路不通,陆路能出去,但想出去,门儿都没有。
李青淡笑道:“届时,长江一拦,关隘一挡,一两生丝也跑不出去。”
他舒畅地靠在椅背上,笑道:“放心好了,金陵的生丝代价这么高,那些富绅又不是傻子,必定会想到异地采办生丝,在苏杭搅局。”
“嗯,这是必定的。”
朱允炆道:“你就不怕那些养蚕大户露你的底吗?”
朱允炆:“……你说吧。”
“何解?”
“那是。”李青抿了口茶,一脸臭屁。
“不过师弟还是有一事不解。”
李青笑了,“你能想到,我会想不到?”
“不说这个。”李青问,“你现在能拿出多少?”
“智者千虑必有一失,师兄你到底还是算漏了一样。”朱允炆眉头紧皱。
反之,当代价越来越低,他们就会焦急了,那样的话越晚脱手,他们越亏。”
“坐地起价,坐地贬价,都是由供需干系决定的。”李青说,“待到那些养蚕大户被逼到山穷水尽之时,我略微脱手,便会让他们戴德戴德地将生丝卖给我。”
“不,不对。”朱允炆道,“师兄你想当然了,生丝这东西对于那些丝绸大户来讲,多多益善,且他们之以是举高代价,就是为了让织造局干不下去,一旦生丝代价回落,他们还会脱手,你如许,美满是在给别人做嫁衣裳。”
“嘿嘿……都是为皇上办事嘛,咱家岂敢不经心。”小六子谦善笑着。
“不怕,今晚会有一多量生丝运来,充足用到来岁,织造局一向不断,那些丝绸大户底子不会信。”李青笑道,“他们反而会以为,是那些囤生丝的撑不住了,用心扯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