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淡定。”李青放下茶杯,“好歹你也是当过天子的,如何这么沉不住气。”
“成,我归去就筹办。”朱允炆算了算,“最快也得个七八天,不会迟误事吧?”
朱允炆:“……你说吧。”
朱允炆道:“师兄你想,富绅去苏杭搅局,苏杭的生丝是不是会代价上涨?”
朱允炆更不解了,“现在生丝代价居高不下,代价上来轻易,下去就难了,莫说低价收买了,就是以原有五倍代价收买,他们都不会卖,除非用强,但用强副感化太大,且那样何不一早……”
“不,你不白跑。”李青道,“你不来找我,我也要去找你。”
“嘶~”朱允炆倒吸一口冷气,“真损……啊不,师兄你真牛啊!”
朱允炆点头道:“那是师兄的钱。”
李青被他吓得一颤抖,杯中茶洒了一裤子,没好气道,“一惊一乍的,做甚啊?”
“是撒钱,但也是投资。”李青道,“为将来低价收买生丝做筹办。”
反之,当代价越来越低,他们就会焦急了,那样的话越晚脱手,他们越亏。”
“坐地起价,坐地贬价,都是由供需干系决定的。”李青说,“待到那些养蚕大户被逼到山穷水尽之时,我略微脱手,便会让他们戴德戴德地将生丝卖给我。”
终究,李青吹起来的庞大泡沫,把他亲手被刺破了。
半夜。
“行了,你别问了,还是我说吧。”李青嘲弄道,“就你这智商,只会越问越含混。”
“大人客气了,锦衣卫的兄弟都畴昔了,我们也畴昔吧。”小六子喜滋滋的说,“趁着夜深人静,从速把东西运返来为好。”
李青淡笑道:“届时,长江一拦,关隘一挡,一两生丝也跑不出去。”
李青道:“你这么觉得,他们也会这么觉得,以是到时候,我只要一停止采购,那些个富绅必然会觉得我山穷水尽,他们还不是坐收渔翁之利?”
“但是……唉。”朱允炆急道,“那你说该如何办?”
小六子比李青还谨慎,转头望了一圈儿,这才小声回道,“亥时就到了,咱家为保万一,让他们持续往前,刚折返返来。”
朱允炆完整觉悟,赞叹道:“师兄,你这脑筋是咋长啊,太牛了。”
李青想了想,“生丝代价下去后,把全部金陵的生丝收来也用不了四十万,你筹办三十万便可,留下十万持续做买卖。”
他舒畅地靠在椅背上,笑道:“放心好了,金陵的生丝代价这么高,那些富绅又不是傻子,必定会想到异地采办生丝,在苏杭搅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