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儿敢清君侧,明儿就敢造反……朱祁镇捶打了下御案,扬声道:“传谕,让于谦马上进宫见朕。”
皇宫可不是想进就能进的,除了上朝,以及受皇上召见、或获得天子答应觐见以外,不然一概不得进入。
旋即,就见当值锦衣百户,抱着衣不蔽体,浑身血痕,脸颊还在滴血的中年人出去。
于谦表情沉重,真是……一刻也不清净啊!
朱祁镇点头,朝锦衣百户道,“你送王振出宫,他如果有个好歹,你也别活了。”
朱祁镇掰着他的脑袋瞅了一圈儿,发明王振头部并未受伤,只是耳朵被咬下一块儿,血流到了脑后。
王振晓得本身没那么大脸。
趁着他们愣神之际,锦衣百户忙命令:“快、快锁门!”
他面露厉色。
‘嘎吱吱……’朱漆宫门合上,好一会儿,群臣才从亢奋中回过神来。
自朱棣以后,清君侧就和造反划上了等号,朱祁镇当然气愤。
“就是,这事儿不算完,皇上不想杀的寺人,我们杀,皇上舍不得杀的奸佞,我们脱手;食君之禄为君分忧!”
那么多官员,总不能要求皇上全杀了吧?
王振脑筋一时候转不过来弯儿,半晌后,失神的眼睛才逐步聚焦。
硬闯就是谋逆!
挡又挡不住,杀又杀不得,锦衣百户额头充满汗珠,大喝道:“结人墙,把他们挡住。”
王振掌印寺人的袍子被撕破,暴露白嫩的胸膛,那言官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,就要给他来口狠的。
“王振算屁的官员,一宦官罢了。”
我滴娘……百户头皮发麻,如遭五雷轰顶。
殿外服侍着锦衣卫出去,单膝跪地,“皇上有何叮咛?”
而有些人,却想把事情闹更大。
朱祁镇满脸的气愤,让王振内心好受多了,也有些打动。
“这是王振?!”
却在这时,一文官张牙舞爪地上前,还要拿不知是死是活的王振泄恨。
朱祁镇听着由远及近的禀报,清秀的眉头皱了皱,递到唇边茶杯也放了下来。
他这一跑,群臣也往宫里冲。
锦衣卫有些懵逼,他们还从未见过这么猖獗的文官。
“刺啦——”
锦衣百户都要哭了。
绣春刀出鞘,百户厉声喝道:“停止,都停止,谁再敢上前,以行刺官员论处。”
这群人已然落空明智,完整猖獗,底子不把常日畏之如虎的锦衣卫放在眼中。
如果随便谁想进就进,那皇宫还不得乱套。
王振如果就这么死了,他绝逼好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