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杯。”李青笑呵呵地举起杯。
“如何,你想留下?”于谦看出了儿子设法。
于冕当真道:“父亲,孩儿不会屈辱于家。”
朱见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走到李青劈面石桌前坐下,看着如许的李青,他满腹的怨气消逝,竟有种说不出心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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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你先起来。”朱见深看不惯李青这副姿势,往那儿一瘫,跟大爷似的。
“是吧?我也这么感觉。”李青笑着说,“好吃就多吃点儿。”
“刚醒。”李青打了个哈欠,“皇上来找我甚么事儿?”
“嗯。”于谦夹了一筷子,咀嚼半晌,赞道:“好极,御厨犹不及也。”
嗯…听起来仿佛也不错……于谦含笑点头,举杯道:“敬先生。”
“先生,差未几了。”
“昂,前天来信说,大抵八月中旬或玄月初赶返来。”朱见深道,“此次收成颇丰,估计投奔大明的人丁在五万人以上,朕已让兵部又拨了一批粮食,以防饿着人。”
父亲老了,没几年好活了,实不想你趟这浑水。”
“嗯,好。”于谦收起方剂,后退两步长长一揖。
“拜见永青侯!”
“……瓦剌赢了,鞑靼输了。”
他轻声自语:“终究要分开这个权力场了,唉…放眼朝堂,又有几人是至心为国为民呢?大多人不过是被贪欲差遣,沦为权力的仆从罢了。”
‘真是怪哉,这厮整日啥都不干,如何一副累得不可的模样?’
顿了下,“或许你感觉为父心狠,亦或为了本身清誉,这才委曲了你,但究竟……唉,等你真仕进了,你便会悔怨。”
真的是……分不清大小王是吧?朱见深气得不可。
于谦点头:“先生保重。”
于谦家门口就围满了人,大大小小好几辆马车,另有百余名带刀锦衣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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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…走吧。”于谦笑了笑,笑容轻松。
“我不是担忧朝局。”于谦悄悄点头,“我对先生的才气没甚么不放心的,但……唉!待朝局稳定,先生无妨也四周逛逛,散散心。”
树荫下,李青靠在躺椅上,右手垂着,手里的书已掉落在地,他明显睡得很熟,却还是透着浓浓的倦怠。
李青笑着号召:“吃菜吃菜,尝尝味道如何。”
“明儿甚么时候走?”
明儿于谦就要走了,这一走,不知何时才会相见。
于谦游移了下,悄悄点头,回身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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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小我,李青却足足炒了八道菜两汤,好不丰厚。
最后,只喝了一肚子酒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