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倒也不必,也许他返来后,就不想仕进了。”李青悄悄点头,问道,“石亨那边来信了吗?”
“本宫……”周太后一滞,这话她还真没法接,后宫干政夙来是帝王大忌。
王皇后稍稍有些失落,却还是牵着,软声细语道:“皇上…但是臣妾有那里做得不对吗?”
“你是大明天子,不想着社稷百姓,整日想着甚么情爱,这是一个天子该做的事吗?”
“二百万两。”李青道,“多退少补。”
“母后慢走。”朱见深语气淡淡。
李青暗叹:还是但愿你能做个清闲侯。
“疆场可不是书上描述的那般,你所看到的光辉,是用无数鲜血铸就的,没有甚么浪漫,只要血腥和残暴。”李青幽幽道,“你若战死疆场,你那婉清妹子可就要守活寡了。”
罢了,随他吧……周太后冷静起家,落寞道:“皇上贤明神武,天然用不到本宫来教。”
朱见深终是感觉过意不去,反过手牵着她,说了些梯己话。
朱见深淡然道,“母后这是在教朕做天子?”
“出远门?”李宏怔了一下,问道,“孩儿能跟着一起去吗?”
李青举杯邀明月,低头思故交……
李青点头发笑:“行了,陪我喝两杯。”
次日,李青进宫,跟朱见深说了此事。
朱见深满口承诺,能把李青干儿子跟朝廷深度捆绑,他当然乐意。
“没有啊,你很好。”朱见深说。
“真的吗?”李宏欣喜。
待周太后走远,他这才把眸光看向王皇后。
巴拉巴拉……
天子夫君不好惹,废后那叫一个洁净利落!
她忍羞去牵朱见深手。
“这个……”李青蹙眉,“出去讲。”
“朕明白。”朱见深笑了笑,“走吧,陪朕走会儿。”
他倒不是讨厌王皇后,只是前次被吴俊那档子事给整怕了,怕再来一次。
“寄父,是孩儿。”
“没事儿,孩儿在家给寄父做饭,不迟误您忙。”
“皇上,臣妾但是甚么都没说呀。”王皇后从速解释,前任了局历历在目,她可不想步厥后尘。
“庙堂凶恶,孩儿也晓得,但寄父曾说过……男人的极致浪漫,便是庙堂机谋,疆场运筹帷幄。”李宏满脸神驰。
然,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设法,李宏不消庸碌平生,并无甚么不对。
朱见深到底也才十八岁,家事国事天下事,猛地一下全压在他身上,他压力山大。
“还不是阿谁谁,本来婉清mm是想来的,他非拦着不让,还说甚么女人大了,得晓得避讳……”李宏满脸怨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