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儿臣不知。”朱见深点头。
大明官员有天然优胜感,看不起这些土司族人,且也都想着从速做出政绩,获得朝廷嘉奖,乃至升迁。
两边的冲突朱见深看得明白,可明白归明白,这还真不好处理……
改土归流根基全面落地,却也迎来了一系列困难,旧有次序的突破带来了激烈震惊,新上任的官员对土司的民风情面并没有深切认知、体味,土司也对朝廷的管束很架空,加上原有土司官从中煽风燃烧,两边相处很不镇静。
他快速开口,自嘲笑道:“算了,为父也没才气教你甚么,你看着来,勤政天然是好的,却也要兼顾身材。”
朱祁镇没有正面答复,只是说:“你太奶奶能把持朝政,是因为她有宣宗遗诏,不过你奶奶可没有,可她倒是差点儿胜利;
就你会巴巴?
“呃呵呵……”朱见深干笑,倒是不敢接话茬。
顿了下,“这后宫一样得管理,不然,也会变成祸端。”
朱祁镇抿了口茶润润嗓子,接着道:“她以后,你奶奶也欲效仿,且外臣也想促进此事,若非有李青在,就当年那局势……尚且人微言轻的我,还真搞不定。”
朱见深平常批复完奏疏,倚在龙椅上品茶小憩,眉宇间有着淡淡笑容和倦怠。
朱见深一揖,目送钱氏走去内殿,这才转过身,又奉上一杯茶:“父皇请用。”
就凭我是朝廷命官!
…
这一部下来,能够说把他们的后路全给堵死了。
“如许啊……”朱见深缓缓点头,他也看出钱氏身材抱恙,“母后请用茶。”
朱祁镇笑了笑,说:“总会有的。”
虽说这窗口不大,但总归也是条升迁之道。
“奉天承运天子,制曰:
你凭甚么事事指手画脚?
大刀阔斧以后,如何安稳落地才是最磨练人的。
小寺人放下笔,念了一遍,问:“皇上,可另有弥补?”
朱见深倒着茶,一边说:“这些个奴婢竟这般怠惰,朕……”
“除了削发的胡氏,以及你二叔生母,余者尽皆殉葬。”朱祁镇道:“而这,并非宣宗本意,而是你奶奶的手笔。”
毕竟……任何时候都不缺想吃朝廷这碗饭的人。
“奴婢遵旨。”小寺人行了一礼,捧起圣旨退出大殿。
朱见深心头震惊,若非父皇提及,他如何也不会晓得,宫中竟然另有这等事产生。
本来筹算去永宁宫,没走几步却又想起太上皇刚回京,本身这个做儿子的应当去问候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