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淑妃安抚道:“佑樘你也别太难过,你父皇这是为了磨砺你,再者,他又不是不返来?”

万安神采讪讪,还是持续他的宦海之道,“皇上仁德爱民,这是众所周知的事,臣要陈奏的不是这个,而是……皇后、圣母皇太后、皇太后、太皇太后的册封、加封。”

他感觉,他就像被抛弃的孤儿……

实在吧,这事儿也算不上紧急,天子下一道旨便是,用不着大操大办。

纪淑妃心虚地别过甚去,“你父皇不在这儿。”

“没了。”

娘的,这货老是这么会拍马屁……群臣心中腹诽,面上却分歧拥戴,这是应当的。

纪淑妃也有些悔怨,当时她都找不着北了,云里雾里就承诺了下来,过后,她就惴惴不安,却又不敢奉告儿子,只能尽量拖着。

“你即位后的第三天,他就走了。”

“啥?”

朱佑樘一脸板滞,信纸从指尖滑落,翩翩落地,他恍若未闻。

“阿谁……”王守仁再背叛,也还没到跟大明太上皇插科讥笑的离谱程度,清了清嗓子,朝内里喊道:“先生,该换我赶马车了。”

“甚么事啊?”纪淑妃声音由远及近。

“母后,您到底搞甚么花样啊?”他头一次这么对母妃说话,实在是,他真被气到了,“朕有首要国事禀报父皇,还请母后不要再禁止。”

好久,

“不打搅,就见一面……”朱佑樘忽的顿住,“话说,那位神医,朕也有些日子没见了,别人呢?”

“当然。”朱佑樘点头,自傲道:“朕是天子!”

“众卿平身。”

朱佑樘满脸痛苦,好一会儿,才缓缓沉着下来:“母妃,父皇甚么时候走的?”

她并非为避嫌不见儿子,她是……惊骇见儿子。

朱佑樘狐疑更重,但更多的是担忧,沉声道:“母妃,父皇龙体乃国之底子,父皇……到底如何了?”

“母妃,是关于加封您做圣母皇太后的事。”朱佑樘苦笑道,“虽说后宫不得干政,但也不至于如此避嫌,历朝历代都没有儿子做了天子,就不能见母亲的事理啊。”

~

王守仁见过朱见深,固然只要一面之缘,他却印象深切,

“佑樘,皇儿,皇上……”纪淑妃慌了,也顾不得举止礼节了,抬手拍着儿子的大胖脸,焦心道:“儿啊,你可别吓娘啊。”

‘铛铛铛……’朱佑樘又连敲数下,“母妃,您开门啊。”

“我,我不都给你说了吗,”纪淑妃不敢看儿子,弱弱道,“我不晓得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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