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来了,就过了这个年再走,”朱婉清道,“本年下半年福..建倭寇闹得凶,上个月几宏哥来信,说过年就不返来了,我一小我在家也无趣的紧,你们就别走了。”
他和李景隆是至好老友,李景隆的重孙却叫他寄父,这就罢了,朱婉清也来了个超等加辈,且不随夫家随娘家,不叫寄父叫李叔。
王守仁满心痛苦,这一家人到底……甚么个干系啊,另有,即便李青是李青,那也不该比太上皇还长一辈啊?
朱婉清忙打圆场,“李叔你也真是……哪有你如许……还不如叫老爷呢。”
“李叔,他既然这般……不着调,你放他出去,就不怕他肇事?”朱婉清问。
王守仁也就跟李青熟,对朱婉清、朱见深却说不上话,干脆也不吭气,甩开腮帮子就是造,跟饿了三天似的。
“就聊了会儿天,真不是我要那高僧出家的啊!”
“好了婉清,我看小浩这脾气挺不错。”朱见深笑着拦下欲发飙的妹子。
南直隶藏龙卧虎,达官权贵不堪凡举,状元郎的儿子,在这儿还真排不上号。
更让他诧异的是,太上皇竟然涓滴不恼,只是略有些不悦。
“你干吗啊?”李青好笑道,“刚还跟饿狼似的,这会儿如何不吃菜了?”
李浩如逢知己,拍拍胸膛,又拱了拱手:“大伯,你是懂我的。”
王守仁左思右想,还是理不清三人的干系,干脆也不想了。
“嗯?”
“李叔放心,婉清晓得短长。”朱婉盘点头,只是秀眉微蹙,满脸恨铁不成钢。
“嘿~!”
“我这个春秋,再生一个还不晚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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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李青愣了愣,“跑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