固然只是一封信,朱觐钧也不敢违背,赶紧拿着信去找老父亲。
他忙上前,却见信封上写着‘宁王亲启’。
满朝哗然!
朱宸濠的摆布脸,顿时均匀了。
老父亲都要七十的人了,身子骨还是健朗,现在又碰上这档子事儿,他很能够此生有望做宁王了。
能不气嘛。
耗时数日,两人分开南昌,改陆路为水路,朱见深这才消停。
“启禀皇上,”站殿将军大跨步走出去,下拜道,“宁王世子求见,称是有天大的事要面禀皇上。”
朱见深一滞,悻悻咕哝:“不弄就不弄嘛,急甚么眼啊?”
游移了下,他忙取出函件,双手托着,恭声道:“这是太上皇留下的信,不让张扬,不让找他,宁王不敢抗旨,但太上皇、皇上是父子,是天底下最靠近的人……”
“臣附议。”
这时,万安出班解释:“皇上,王华是成化十七年的状元,太上皇钦点的状元。”
站班寺人看不过眼,一扬拂尘,尖声喊了一嗓子。
“……行吧。”李青无法点头,“钱呢?”
“你感觉,宁王有胆量骗我吗?”朱见深反问。
“平身!”
快承诺,快承诺……朱觐钧一脸希冀的看着新帝。
“睡甚么睡,起来,大好光阴岂能华侈?”
“诸位爱卿,不是朕不让你们见太上皇,更不是朕将太上皇藏起来了,太上皇是真不在皇宫,不在京师啊!”
“父王,太上皇不见了。”
朱佑樘沉吟道:“也就是说,宁王也不知太上皇去了哪儿?”
“你睡含混了吧?”朱见深没好气道,“跟他打了号召,我们还能游山玩水吗,就算宁王同意,那些个布政使、知府、批示使……还不得给配上千余人的保护啊?”
大朝晨,李青睡得正香,就被朱见深推醒了。
“给你脸了是吧?”李青摈除着马车,一边转头恶狠狠瞪着他,“再逼逼,信不信我调头回宁王府,不管你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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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也附议。”
朱佑樘抬手打断他的滚滚不断,接过站班寺人转呈上来的信,细心看了起来,少顷,苦笑点头,道:
足足一刻钟后,宁王世子朱觐钧,才快步从宫门口赶至奉天殿。
朱佑樘内心苦,他不是没解释,但百官不信,就是要见太上皇,固然没明说,但听那话意义,都思疑他对太上皇倒霉了。
“你还说我急,你这比我还急呢。”
实在,从朱觐钧说太上皇在南昌的时候,他们就信赖了天子的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