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几时,小酒、烤鸭、凉菜上齐。
“哦?”朱见深打趣道,“我此人可抉剔的很,如果不好喝,如何说?”
“没干系,客长若吃得好,他日有朋友来苏..州玩耍,给保举一下小店便是。”中年人笑着说。
唐广德白了王财主一眼,转头苦笑道:“不瞒客长说,您别看小老哥有些家资,但贩子失实上不了台面,我已是不惑之年,这辈子就如许了,可儿子不可啊,我不想让他走我这老路……”
见状,唐广德更是欣喜,搓动手道:“老哥……啊不,小老弟能不能让犬子过来,陪二位聊一聊,沾沾两位爷的贵气。”
“这话如何说的?”朱见深当场撂了脸子,“你这话,我就不附和了,甚么叫仕进不见得威风?仕进是为民做主,为民谋福祉,是耍威风的吗?”
“伴计,来坛好酒,再来……”李青打量着小酒馆儿,大朝晨,酒坊没甚么客人,他问道:“你们店有甚么招牌菜吗?”
李青好笑道:“用得着嘛?劈面就有堆栈,想吃直接过来吃便是了,不过,今后咱俩只能饮一小坛,本日都算给你例外了。”
中年人生的富态,一笑俩酒窝,虽是贩子贩子,却有种书香气在身,非常讨喜。
两人赶了大半个月的路,嘴里都淡出鸟来了,立时大快朵颐……
“不错,”朱见深悄悄点头,打量了他一眼,问道:“你儿子中了秀才?”
“李青,接下来我们去哪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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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德行……”李青咕哝,举起酒碗跟他碰了下,道:“酒虽柔,却也不得贪酒,这坛酒喝完,本日不得再饮。”
“客长若感觉不好喝,我分文不取。”
说着,来到李青这桌。
李青、朱见深一进门,他就看出二人不凡,那种久居上位者的气势,固然没决计展露,却能实实在在感遭到。
当初,他只觉晦涩难懂,听得头大,现在回过甚再看,却感觉回味无穷,越看越有味道。
往好了说,这是主动,是有进取心的表现。
固然,这些个饱读诗书的才子,充满奸商的嘴脸让他很不喜,可将心比心,十年寒窗苦读,一朝八股中第,为的不就是仕进吗?
“让他教教我儿子。”
这时,又有人进店,中年人告了个罪,便去欢迎了。
“客长谈笑了,小店是酒馆,酒又岂会差了?”中年人神情得意,很有种高傲,这副傲娇小神采让人忍俊不由。
“呃……勉强算吧。”朱见深道,“我儿子做了官。”
朱见深接过,笑嘻嘻道:“我不就说你两句嘛,瞧你这吝啬劲儿,我自罚三杯总行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