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真武大帝,都是按着永乐大帝模样雕塑的,拿命比?
“你们都是咋糊口的?”
李青问:“山上就你们这些人吗?其别人呢?”
“你是……大师兄?”一个六旬高低的羽士露骇怪,心头震惊。
李青却驾轻就熟。
“你们也要保重。”李青含笑点头。
这一刻,决计避开的孤傲感全数涌来,让李青很不适应。
“对不起师父,弟子来晚了。”
“是啊大师兄。”另一羽士拥戴,“当时都快断粮了,师兄弟们又那么多,如何拦着不让走,也就这山上有块地,勉强够俺们自给自足,如若不然,怕是俺们也要走了。”
时候过了这么久,山上又无李青‘法身’,他们记不清了,只是感觉李青有些熟谙。
连着几日大雪,上山的路都被白雪覆盖,没法辩白路在何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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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意攻讦,却又无从下口,李青愁闷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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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好了好了,跟你开打趣呢,老头子到哪儿吃过亏?鄙人面日子过得舒坦着呢,不消你操心。’
节哀顺变,他说又分歧适。
老羽士比不得玉玄、玉真,他是半路削发,没有真气傍身,这寒冬腊月,他真吃不消。
“唉……自家人抢自家人‘买卖’可还行?”李青苦笑自嘲。
一个月说短不短,说长也不长,转眼,已是腊月。
“大师兄好。”
“山上有地种,倒也饿不着肚子。”老羽士说,“先前有钱的时候,该购置的东西都购置了,有衣穿,有饭吃,早晨也有被子盖,糊口不是题目。”
‘多大人了,说你一句还哭上了,也不害臊。’
他还想顺道看看师父呢。
“道友保重,后会有期。”
李青风雅承认,持续问:“现在山上就剩你们了?”
老羽士见他笑了,顿时放松下来,岔开话题问:“大师兄,这么多年畴昔了,您如何……一点都不老啊?”
李青只是笑了笑,甚么也没说。
近千人堆积在一起打太极,真的很壮观。
李青:“……”
“……算了,我还是回龙虎山吧。”张原庆哼哼道,“此次你可欠了我情面啊。”
“嗯。”李青凝睇墓碑很久,这才转过身,“走吧,先归去。”
一股朔风袭来,吹在脸上,扬起长发,他定了定神,方知那是梦,悲更浓。
李青跪在坟前,悄悄抚着墓碑上的刻字,越看越恍惚,模糊间,还能看到小老头那笑骂的模样……
道观山脚下,李青立足凝睇。
“要不,道友在山上过了年再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