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荷赶紧去哄劝，又催着白菡去端热水，给叶氏梳洗。
点点头，姜芙换了一身旧衣服，径直去了厨房。
这边，叶氏被邓芃的和顺再次哄得眉开眼笑。
这些话天然不成能传到叶氏的耳朵里。
张氏嘲笑：“这是哪门子的荣养，竟要偷偷摸摸地出府？我不耐烦理睬她院子里的事体！哼，看着像个知书达理的，实在是条胡涂虫，亲家佳耦实在不会教养女儿！”
姜芙站起来，直视着碧荷的双眼：“夫人说的？”
听着不咋样啊……
另一边，姜芙则是一面放妙手里的瓮，一面向小爆探听。
叶氏哽咽：“我就晓得，因我一向未给世子生下一儿半女的，都看我不扎眼……”
世子夫人身边的一等大丫头俄然来了，管着大厨房的王婆子又惊又喜：“女人如何来了？但是世子夫人有甚么叮咛？”
乃至有人嚼舌根：“大师都忙得甚么似的，偏她风雅，又是采雪煮茶，又是做糕点，把下人教唆得团团转，好不高贵！”
没根底的豪门官员，还获咎人，不撸你撸谁，姜芙暗忖。
叶氏捶着床沿，面色狰狞，口中恨恨道：“我要生，我要生，我必然要生儿子！生多多的儿子！”
碧荷一脸同仇敌忾地小声嘟囔道：“老夫人也太欺负人了，我们夫人每天睁眼就是一大摊子事，哪像她们似的，吃吃喝喝，就晓得纳福！”
但出了叶氏的院子，没了束缚，不免越传越离谱。
帅是帅得很，但不像是个好相与的啊！
有那聪明的小丫头一口一个“碧荷姐姐”“白菡姐姐”叫得亲热，主动给二人送饭倒水，缝衣服绣帕子甚么的，凑趣得短长。
王婆子一听，顿时松了一口气，白胖的脸上堆满了笑。
反倒是姜芙成了没人理。
说罢，又筹措着要让她尝新出锅的千层酥，这东西只要刚做好的时候才最香。
她现在不管家，动静天然没那么灵。
这活计不但费眼，累脖子，并且因为担忧燕窝碰到油脂，手上毫不能涂任何润膏。
幸亏大厨房这里一年四时都筹办着各种食材，更不要说现在是过年，肥鸡大鸭子，鱼翅海参之类的都有，遑论鸡蛋，红豆这些。
看着魔怔了普通的叶氏，站在门口的姜芙悄无声气地今后退了两步。
又提及尤妈妈今儿一早被送走，说是她上了年纪，去庄子上荣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