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菀大怒,吓得一众婢女全都跪在地上,砰砰叩首要求。
还真是一个好机遇。
上辈子,她嫁了个没本领的男人,婚后没两年,娘家又倒了。
她本来想先养好身子再说,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儿再认不清楚实际。
最后,一个二等婢女实在推委不过,落在她的头上。
李氏和薄氏都送去了很多好药材,她也照单全收,定时吃药,并且束缚本身身边的婆子丫环,尽管服侍她,对其他事情一概不睬会。
闻言,三太太气白了脸。
她好恨!
姜菀张张嘴,却不晓得要说甚么。
婢女支支吾吾:“女人,还、还没做好……”
“连这点事都做不好,要你们有甚么用?哼,到时候喊来人牙子,全都卖了你们,别想跟我去王府!”
“三女人,您该去学端方了。另有,哭哭啼啼可不是大师闺秀该有的模样,哪怕有天大的事情,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拔足疾走,实在没了礼数,不成体统。”
固然晓得父母豪情一贯不太好,中间又有一群莺莺燕燕,但姜菀实在不敢信赖,她娘要和离。
大抵是因为内心有了主张,三太太这几天不吵不闹的,用心疗养。
她是宫廷女官,有官职在身,面对三太太如许没有诰命的后宅妇人倒也无需太客气。
“太太,嬷嬷来了,让三女人归去。”
谷旦吉时,姜菀出门。
姜菀懵了。
这些年,三太太没少回娘家,乞助几个哥哥,帮三老爷疏浚。
姜芙一边暗自打量,一边同它八卦:“看来,瑞王是真的废了。”
三太太开口就是一个大雷。
捏着白氏的把柄这么久,姜芙一向没动手清算她,就是想把钱花在刀刃上。
这三年来,姜菀老是忍不住想要骂贼老天:既然让她重生,为甚么不能让她事事快意?
“老夫人别担忧,传闻张七女人,哦,就是瑞王妃,向来是漂亮宽和的性子,我们三女人能摊上如许的主母,必然不会受委曲的!”
和离?
姜芙一样震惊:“她是说着玩玩,还是来真的?”
不等三太太说话,姜菀扭头瞥了一眼立在身侧的婢女:“去,打她。”
老夫人已经开口扣问,想晓得姜芙过得可好。
就连姜菀回门那天,她也用心一大早就守在老夫人的身侧,一会儿端茶,一会儿捏肩,死活不走。
她爹和她娘?
倒是三太太自嘲一笑:“我是懒得再管他了,你祖母也是个偏疼的,按说这话我做媳妇的不该说,但你瞧瞧白氏的张狂样儿,如果不是有你祖母撑腰,她一个孀妇做妾的敢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