筹办嫁奁的蒋韵灵一样传闻了此事。
来赟把信纸还给顾予安。
这才是一家主母该有的气度!
她笑着叹了一口气:“老夫人,您见多识广,这读书哪是那么轻易的?平常的殷实人家,供个秀才出来就不错了。”
之前他就听巡城的同僚们说过,邹平白日调戏良家妇女,黑天去青楼欢愉,半黑不白就找暗门子,那叫一个日夜不断歇。
“老迈他们熟谙的都是粗人,我只唯恐委曲了你。”
姜芙却晓得婚事不成的启事——
像姜芙这个年龄,普通环境下已经应当结婚,还是因为她守孝担搁了,才临时没人究查罢了。
蒋阿姨并不在乎这个:“她爹娘都不在了,侯府天然会管她的婚事。哎呀,归正和我们没干系,到时候我添一份嫁奁就是了。”
来赟一下子懵了。
老夫人真是被姜芙给弄怕了,唯恐她成了南邺第一个被朝廷罚钱的小娘子。
她扭头看向一旁的老妈妈,催个不断:“去拿我的帖子出来,往张家王家都送一送,就说我过两天去坐坐!”
想到平时走动频繁的那几家,别说,还真有几个年青的后辈,老夫人在内心扒拉了起来。
别说两家的干系如何,就邹平那种货品,嫁给他,和进了火坑,又有甚么辨别?
“趁我还能动,从速挑个扎眼的!”
小爆:“卧槽,好你个单身税呀!”
没两天,老夫人笑着出去,黑着脸回家。
顾予安又递过来一张信纸:“这个成心机,我娘说了,她怕姜表姐被朝廷罚钱,正忙着带她相看婆家呢!”
必定不是家里出了甚么不好的事情,不然他不至于笑得跟鬼上身一样,满身直抽抽。
顾予安已经看完家书,重新低头用饭了。
老夫人喝着参茶,再看看没有任何不悦之色的姜芙,更对她多了几分顾恤和对劲。
来赟一脸当真。
这两家也是阳盛阴衰的,都生了一串小子,跟顾家似的,最缺的就是媳妇。
姜芙递上参茶,随口应道:“不搭就不搭,这也不是我们一头热的事。”
他刚才就是因为看了这个,才笑得那么短长。
从小到大,顾予安还真的没见过哪个女的因为嫁不出去而被罚钱。
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比年战役,致令人丁紧缺的启事,南齐有律法规定,男年满十八,女年满十六,必须结婚。
顾予安递来一张信纸,表示来赟看看。
蒋韵灵却咽不下这口气。
真是沉得住气的好孩子啊。
再傻的人都会算这笔账,那当然还是娶媳妇划算!